“姐姐怎么忽然提这个?”谢云初搂着人问。
萧瑶道:“忽然发现,我身边,只剩下你和皇兄了。”
皇兄虽然在宫中,可他时常在钦天监都不愿出来。
相当于,她大多数的情绪宣泄,只有谢云初一个人。
谢云初安抚着,“我一直都会在,而且,父皇、母后,还有蓁儿,他们都会回来的。”
此时此刻,谢云初才忽然明白,为何阿瑶这般执着于皇兄出钦天监,娶妻生子了。
撇开皇族子嗣凋零的问题。
阿瑶内心里,是羡慕那些兄弟姐妹多的人家。
萧瑶在他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脑袋埋进他胸膛,整个人似挂在他身上一般,从前,她并未觉得自己竟然会这么迷恋谢云初的身子。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简直太迷人了。
恨不得一直挂在他身上。
谢云初任她挂着,轻轻的抚摸她脑袋,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却格外的默契。
“姐姐,该安置了。”
萧瑶抬头,有几分迟疑,她看谢云初的眼神分明写着——防备。
“姐姐?”
阿瑶防备他?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不确定的事情,他不愿这般去怀疑她,只道:“姐姐,该安置了。”
萧瑶推开了他,扬声让宫人端洗漱的水来。
“奴婢伺候皇上洗漱。”
意芮进来后,一如既往的服侍萧瑶,初九则伺候谢云初。
进行一半的时候,谢云初把初九打发了出去,接了意芮手中的帕子,“我来。”
意芮看了下萧瑶。
萧瑶挥手,“下去吧。”
她想,过了今晚,还是把德元宫,亦或者文德殿启用,总和谢云初待一起,她真的会累得没精气神上朝。
萧瑶坐在春凳上,看着谢云初道:“你要做什么?”
“我给姐姐洗脚。”
“云初,你不必这样。”她觉得,这样的谢云初是不是太——太卑微了些?
闻言,谢云初拧起了眉头,“姐姐为何会这般说?”
“我——”
“姐姐觉得我这般做太卑微了些?”
萧瑶抿着唇不言。
谢云初苦笑了下,“不,并非我卑微,也并非我想尽办法的讨好姐姐,而是我想让姐姐知道我的心意。”
“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
“那姐姐可会始乱终弃?”谢云初说着,已经拿了矮凳坐下,亲自为她脱了鞋袜。
然后试过水温,将她瓷白的脚丫放进舆洗盆里,手掌挖起一点水,浇在她的脚背上。
“当然,当然不会。”她神色赧然,他就是她的,他们之间,不应该会觉得难为情才对。
谢云初笑着,“我乐意,我恨不得把所有的好的,都给姐姐。”
“姐姐不必觉得难为情,若姐姐当真难为情,那就多宠我几次。”
谢云初说着,只是猜测般的说,“往后,是否需要我伺候姐姐,由姐姐说了算,我再不引诱姐姐了,好么?”
虽然阿瑶成了女帝。
可她终究是女子。
在男女的房事上,他欲求不满,可阿瑶承受不住,就算能承受,但她的政务那般繁重,长此以往,肯定会受不住,万一身子垮掉了,那他就是罪人。
恨不得,恨不得什么都能给她做了。
萧瑶笑着看他,还说什么不主动引诱她了。
可偏偏,她看着他,就忍不住想挂他身上,忍不住想闻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想吃了他——
历朝历代,重色的君王数不甚数,父皇是特殊的。
而她,也是苍云国第一位女帝。
这才登基几天?
这才成亲几天?
她就被谢云初这个男人诱惑得情不自已,真是美色误国啊。
“我说了算——”她嘀咕了声,“以后我提前同你说好,若后来我变卦了,你得拒绝我。”
正在给她洗脚的手忽然一顿。
他抬头看向心上人,“姐姐要我拒绝你?”
“嗯。”她一本正经的点头,“你都不知道,我坐上龙椅才三天。”
“三天,我都在打瞌睡。”
那些个大臣,还有人提醒她要节制——
虽然,自幼是按照储君培养的,可听见大臣让她节制这种话,真的,她当场就红脸了,还借着北方即将面临雪灾的事大发一通脾气——
谢云初张嘴结舌,良久后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即便他再想要,也该节制。
难怪今日父皇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肯定是怪他不懂事,缠着阿瑶做那种事情,害得阿瑶名声有所受损。
“是,我记住了,姐姐也算是一朝侍君在侧,从此郡王不早朝了。”谢云初调侃似的说,然后用抹布为她擦干净脚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