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辽东上空的玄鸟旗(1 / 3)

“炒花部的鞑子来了!”

鞑子来了,急促的鼓声响起,前一刻还热热闹闹的广宁城十字大街,一盏茶的时间不到街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余令望着远处那道缓缓逼来的黑线笑了。

虽不知道势力他们实力如何,但这把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句诗词理解很好,压迫感满满,很吓人。

余令背着手走下了城墙,朝议事的牙堂走去。

“比我想的还要着急,我本想让草原找不到一条干净的河流,让所有人都敢靠近长城百里,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广宁为牙堂里气氛低迷的吓人。

所有将领都注视着余令。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是余令出去“做生意”,草原的鞑子是不会来的。

就算来,那也是冬日来。

大家愤怒的注视着余令来表达心里的不满,大家都很明智的没有开口。

大家不是怕余令,没有根基的余令没有什么好怕的。

大家怕的是坐在余令身边喝茶的那个人。

沉默了好一会的吕瀚文抬起了头,扫了众人一眼,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怨天尤人是没有任何用的。

“全军准备,备战!”

余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拱手道:

“久在屋檐下,得诸位庇佑,今贼人来袭,让我这个客人来退敌如何!”

“大言不惭!”

钱谦益闻言皱起眉头,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不是傻就是蠢。

这个时候不该商量对策来退敌么?

“是么?”

“是的,鞑子人数约莫六千人,你们客军三千人,我们战马不如他们,人数不如他们,退敌,难道用嘴来退敌?”

余令笑了笑忍不住道:

“谁告诉你将士没有别人的多就打不了仗了,霍去病的八百就把匈奴杀穿,我三千秦人也行!”

牙堂传来了哄笑声。

听说余令是状元,这果然是读书人,把自己比作冠军侯了,真的以为灭了两个小部族就天下无敌了?

余令握着雁翎刀,笑道:

“赌不赌?”

站在门槛处的王辅臣眼睛亮了,他喜欢赌,他发现自己先前赌的太小。

真要赌,余令才是赌王。

把这些年余令做的事情掰开来看,余令做的每一件大事都是在赌命。

“怎么赌?”

“鞑子若是进攻,尔等帮我掠阵,我来教你们仗该如何打,我赢了,我要你们广宁卫的火药一万斤!”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吕瀚文望着余令,余令也在看他,伸手虚压,哄笑声缓缓停歇。

吕瀚文缓缓站起身,淡淡道:“军中无戏言!”

“下令吧!”

余令朝着众人拱拱手后扶着刀道:“好好看,机会难得!”

……

玄鸟旗升起,肖五笔直的站在那里,三个人围着他,帮着他穿甲,从头到脚全覆盖。

随后一柄巨大的砍刀放到肖五手心。

肖五拄着大刀站在旗下。

“五爷,扛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大旗不能倒啊!”

面盔下的肖五瓮声瓮气道:

“我又不傻,用的着一直说么,当年我去草原的时候你还在种地呢?”

大树闻言,气的手一哆嗦。

在肖五身后还有一排全身着甲的壮汉。

这些汉子都是从矿工里面挑出来的,年轻,身材高大,力气也大,在军中吃的也是最好的。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大军冲他们也冲,唯一任务就是大旗不能倒。

看好大旗就是他们的使命。

营地中三千人的队形开始变化,跟八百人的出去杀敌的队形不一样。

如今是二百亲卫在前。

在另一边,精细的草料不限量的给战马喂食。

一旦开打,这二百人会跟着余令去撕裂敌人的战阵。

王辅臣瞅着余令,他觉得这个阵仗不需要余令亲自上战场。

他觉得他可以,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令哥,让我来吧!”

“这一战我必须来,我们三千人需要这一战,是骡子是马,在这一战之后就能见分晓,我不跟着,我不安心!”

王辅臣抖了抖长枪,他发现他兴奋的有些发抖,浑身气起鸡皮疙瘩。

......

炒花望着高大的长城。

从内心而言他不想打,他只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部族的头人需要安慰,他们的愤怒需要平息,自己这个首领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

大军停住脚步,使者打着旗帜越阵而出。

望着信使一路畅通无阻的跑来,望着城墙上放下了吊篮,余令斜着眼淡淡道:

“我不喜欢墨迹!”

吴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