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孩子,不杀妇孺!”
默念了一遍规矩,王不二毫不客气的将一个女人踹飞。
刚才这女人的男人对自已出手,自已才把他男人打倒,这女人扑过来就咬。
“滚开,既然从了贼,那就得认!”
“不,不是的,我们是来乞讨的,他们说长安有活路,我们没想杀人啊,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男人啊!”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王不二抬起头看了一眼大旗,见大旗不动,知道局势已定。
望着哭诉的女人,忍不住怒吼道:
“乞讨的?渭水村的百姓是怎么死的,你们不杀人,他们都是自杀?
我问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求着你们放过他,你们放过了吗?”
妇人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冲着王不二大吼:
“你会有报应的!”
王不二笑了笑,见他的男人又爬了起来。
从腰间掏出刚才捡到的铁片子对着男人脖子就捅了进去。
“报应么,这是你们的报应。”
铁片子有点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割开喉咙,鲜血扑面,王不二起身朝着赵不器那边跑去。
余令面容平静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自已赢了,他们输了,他们在那里喊会有报应。
若是自已输了,他们冲到自已家,那时候他们还会讲报应么?
前脚在渭水村屠了人家一个村子不怕报应。
后脚来到长安发现自已打不过,跟人讲报应。
这世间要真的有报应就好了,真有报应,这世道就不是这样了。
……
长安的城门开了。
武功卫所的人也来了,耀武扬威的军士出现在城里各个角落。
在来的第一时间就从衙门的手里接手了城防。
“这就是武功的将士?”
谢大牙听着这话里的调侃,知道这赵不器是看不上卫所的人。
这群人的确有问题,事情结束,他们来了,竟是如此的巧妙。
来就算了,这一来就戒严,还搞得鸡飞狗跳。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群人要做什么,无非就是也想拿一份功劳。
这么多贼寇,在卫所人眼里那都是钱,都是军功。
谢大牙是从卫所出来的。
他对卫所的规定非常清楚,朝廷为了鼓舞九边的将士杀敌,立下不菲的赏格。
斩首一级赏银三两。
为了这些钱,有的人杀良冒功。
如今余令杀了这么多人,这群人早就红了眼。
戒严,巡逻,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就是为了军功。
卫所的人打的什么算盘谢添心里明白。
谢添此时有些担心自已这些人明明做了好事,但最后落不到一个好结果。
城门开了,一直被骂,扰人的钟声在这一刻竟然悦耳了起来……
不少百姓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林御史出来了,他此刻格外的欣赏余令。
他觉得余令除了杀性大一些之外,其余都很好。
从开始认识余令到现在,余令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努力地让百姓活得更好。
因为余令这个人,以至于他对阉党的看法都有了改观。
他如今正在重新审视阉党做的事情。
他也不喜欢阉党。
说来可笑,可把他排斥出朝堂,贬送到大西北,这一切全是他先前推崇的东林党所赐。
反而是余令这个阉党,又是给自已钱,又是操心自已西行之路的安全。
如今他算是看透,看明白了。
什么这个派,那个派,什么你跟着谁,我跟着谁,党派之争本来就是利益之争。
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
“走了,晾了布政使半天了,不合适了!”
“嗯!”
见林御史来了,余令知道自已该去见布政使了。
余令拖着长刀走进了专门用来议事的大厅。
望着浑身是血余令走了进来,所有官吏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布政使望着余令。
直到此刻,他忽然觉得这个余令有点本事。
有魄力,有勇气,还有不俗的武力。
如果不是学问低了点……
倒真的算得上是文武全才。
姜槐道打量着余令,对于身上的血腥,他不觉得有什么:
“辛苦余大人了,你做的很好,本官会为你请功!”
余令笑了笑,拱手道:
“布政使大人,一伙饿极了的贼人罢了,除了前面的人拿着自制的武器,后面人都是赤手空拳。”
姜槐道笑了笑,有些意外。
他以为此刻的余令一定骄横无比。
在边关的时候他见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