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什么那些官员都不给自已上身份!
难道写几个字很麻烦?
“你还有事么?”
王不二一愣,赶紧摇了摇头:“没!”
“如果没有问题你就去那边,去找你的班主任去。
明日他会教你们种土豆,快些过去,别耽误我的时间!”
王不二挠着头离开,班主任,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等跑过去发现是赵不器,王不二开心道:
“不器哥,你是我的班主任对吗?”
.......
数千人排着队登记的场面很宏大。
好在这些人都是军伍,虽然并未操练过,但骨子里的规矩意识还在。
不用怎么大声地吆喝,只要有人领头了,大家都知道排队。
这一日对所有军户来说,心情很复杂。
眼前这望不到头的大片土地,当官的说这些土地是大家共有的。
少数人信,但绝大多数人不信。
他们见过比这还宽阔的土地,也在那土地上种过粮食。
到了夏收的节气,麦浪滚滚,麦草香气扑鼻。
可到最后,自已到手就是一包麦子皮。
如今,熟悉的情景在眼前。
只不过这一次听说不是种麦子,而是种什么土豆,到最后自已又能获得什么呢?
还不是被喝血。
面对大家的不信任,和不断的议论,余令现在没有办法去解决。
说场面话对这群人来说根本不管用,他们听的太多了。
以至于现在听到官员的话,连思考都懒得思考。
他们本能会觉得这又是在骗人,又是在骗自已干活。
一次次的信,一次次的被辜负。
衙门官员的身份和话语,在这群人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公信力。
如果不是想活着,万一有好日子过的想法在,早他娘的反了。
这些余令都知道。
余令没有去解释。
等到九月,等到这些土豆到了收成的时候,自已说的话算不算数,众人心里肯定会有答案。
这块土地的地契是长安最奇特的地契,一千户人共有。
这块地将来如果要卖,买这块地的人估摸着得累死。
他得让这一千户人都同意才可卖出去。
抹了一把汗水,余令低下了头。
日子过得很快,统计完人口,余令就开始忙着带领大家种土地。
这片土地在交换成功的那一刻,原土地主人就把粮食收了,麦秆都运走了。
收拾的干干净净。
随着众人的热火朝天,关中的太阳也变得越来越攒劲了起来。
余令依旧没有去衙门。
在这大热天,余令跟所有人一样,光着膀子挖坑,埋发芽的土豆。
每埋下一个,身后的闷闷都会勤快的浇上一瓢水。
茹慈也来了。
望着晒的都脱皮的余令满眼心疼。
除了心疼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抓紧忙完才是最要紧的。
茹慈的到来让许多人改变了对余令的看法。
虽然他们依旧不信任余令。
但能跟自已一起干活且全家出动的官员,余令是头一个。
绝无仅有的头一个。
如今,有不少人相信余令的话,相信这片土地能让他们填饱肚子。
与此同时,茹慈和闷闷也被大家熟悉。
一个是余大人的亲妹子,一个余家将来的大妇。
在地的西头,听说余家老爷子也来了,也在跟着一起种地。
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众人心里的那块寒冰也慢慢的有了消融的迹象。
“茶来了,茶来了,来来,喝水,一班,二班的先来.....”
王不二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
掰着指头算了算,才发现他是十七班的人,还得等。
布政使来了,坐着轿子来的。
他人来了,却没有下轿子。
而是掀开轿帘子,用来一尺见方的小窗户望着挥汗如雨的的余令。
他现在很烦。
这两位御史比他想象的中的还要难缠。
张同知从米脂买来的女子他都不敢去碰,一想到那群女子娇滴滴的模样。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着小腹传来的火热。
米脂婆姨绥德汉,不用打问不用看。
相传天下美人貂蝉就是米脂人,如今美人就在长安,可御史也在长安。
姜布政使望着余令下苦力。
望着在这短短的几日,这些军户慢慢的跟余令亲近了起来,姜布政使觉得刘州的话可能有几分道理。
这余令说不定真的能把这些事做成了。
可现在,就算他想再给余令加点恶毒的法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