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水杯,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茶水后望着朱辅助道。
“辅助啊,是不是有些扛不住?”
同样坐在那里喝水的朱辅助闻言笑道:
“小看我了吧,拉车的活虽然累,但比撅着屁股在地里干活要舒服多了,撑的住。”
朱辅知笑了笑,长吐一口气道:
“这条路是咱们自已选的,余家已经给咱们铺好路了,沐爷爷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咱们也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
“那是当然,我咬着牙也要证明一下自已。”
见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朱辅知深吸一口气,大吼道:
“都起来了,还剩一小半路程就到煤场了,到了那里我们就能好好地休息了,干活了,干活了……”
随着吆喝声,这群来自朱家的汉子站起了身,把麻绳套在身上,开始朝着最终的目的出发。
在那里会发今日的工钱。
余令再度核算了一下人数和出煤的总量的比例。
按照章衡老祖宗设定的法子,余令在做今年的收益预算。
茹慈红着脸站在余令身后。
在这短短的一个半个时辰里,她已经给余令倒了不下九次的茶水。
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她觉得若不这么做,会坐立不安。
望着余令又皱起了眉头,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觉得不该听自已大哥的,自已还没过门,就来了……
会不会让人余家觉得自已不是一个好女子。
一想到这里茹慈有点想哭。
自已读过朱圣人的书,自已这么说是不是过于放浪。
所以余令才不跟自已说话。
他是不是讨厌自已?
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养育自已多年的奶娘。
奶娘她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茹慈心里更难受了。
余令不是不想跟茹慈说话,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先前当乞丐的时候余令还想着来一场不管世俗礼法的爱情。
等到熟悉了门路之后,余令觉得这样的爱情只能跟勾栏的女子去谈。
自已的钱被骗完,然后被恶毒的老鸨子生生打断,拆散。
这世上又会多了一个比杜十娘凄惨的故事。
也别幻想着“你是风而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
没有媒人,没有一个该有的流程,你是神都不行。
如今余令深刻明白,在大明别想搞什么自由相恋了。
好多人在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才知道新娘长什么样子。
自已这算是好了,知根知底,人还见过,也合心意。
人家苏怀瑾在来长安的时候也定亲了。
在定亲那日他只看到珠帘后面人家姑娘的一双鞋,就这他还说人家姑娘好看。
余令记得,他在自已面前说好看的时候人都要哭了。
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他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和权利,只能笑,只能说好。
好看就代表着满意。
他这种大家族娶亲就是联姻,他敢说不好看,敢皱一下眉头就是对婚事的不满。
他爹真的能把他的腿打断。
到如今,他也就知道他未来的媳妇姓骆,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的女儿。
其余的一概不知。
余令深吸一口,知道不能晾着人家茹慈了。
“咳咳,那个茹…那个小慈啊,你会算账么?”
心乱的快要哭了的茹慈闻言抬起了头,深吸一口气道:
“会,会一点点!”
余令深吸一口气,望着茹慈道:
“来,你帮帮我,这个数据我算的头疼,你核算一下看我算的对不对!”
茹慈来到桌边,望着案桌上那些陌生的数字,她觉得她把话说得太满了。
这一个圈,一个圈的都是什么东西?
见茹慈呆滞的模样,余令才明白自已冒失了,赶紧道:
“来,我教你……”
余令搬来了椅子,两人坐在了桌前,茹家奶娘觉得有点近了,想咳嗽出声提醒一下。
可望着窗户前那一对背影,她却突然红了眼眶。
“茹家女儿长大了,要出嫁了,老爷,夫人,你们不要挂念了,姑爷看着就是一个会疼人的……”
打破尴尬之后,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破了那尴尬的局面后,余令和茹慈也都慢慢的熟悉了起来。
彼此都知道彼此会成为自已的枕边人,今后的一家人。
这个念头想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所以......
五月茹慈每隔几日都会来余家,看余老爷子,看闷闷,看小雨.
在一声声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