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边运到后方来。
但陈光良知道,从1942年开始,后方的经济恐怕也会糜烂,至少民营企业的日子异常艰难。
虽然陈光良已经将这些工厂的盈利捐出去,但他还是希望这些工厂多多盈利,让‘宁安基金会’的资金,帮助更多的人。
两天后,陈光良又带着秘书、保镖,朝着内江赶往,参观那边的制糖厂。
重庆到内江,自然选择船运,为了节省时间,陈光良一行人自然是乘坐专属的现代动力船只。这艘船二十多米,马力也有155,但也足足用了10个小时的时间。
抵达内江的制糖厂码头,曹铭先已经带人在迎接,都是以前在沪的老熟人了。
“陈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宴会,欢迎您的到来!今天你先好好休整一下,明日再参观工厂!”
“好,我们就不要客气了,走,我也好久没见到大家,今晚我们就畅所欲言。”
众人高高兴兴的跟着陈光良,来到厂区的食堂,他们都是制糖产业的人才,当年跟着陈光良一起见证华夏白糖产业的成功,如今他们依旧是华夏白糖产业的引领者。
到达食堂后,这里已经准备了丰厚的晚宴,羊肉汤、酥枣兔、冬尖咸烧白,就是五粮液,果然是入乡随俗。
席间,大家的话题自然也是制糖厂和酒精厂。
曹铭先得意的向陈光良汇报道:
“老板,全国找不出像你这样有先见之明的实业家。整个川省糖坊和漏棚4000多个,产糖15万吨,而我们占据差不多十二分之一的产量。”
“这内江一带,去年甘蔗50.8万亩,产蔗164.4万吨,产14.5万吨糖;我们去年采购甘蔗12.6万斤不到(十三分之一),产糖却高达1.2万吨,占全省的十二分之一。”
谈到此处,大家忍不住鼓掌。
曹铭先接着说道:
“这第一,我们采购的甘蔗,都是当年我们选取的优良品种,榨糖率高。”
“这第二,全省只有我们是从榨汁到制糖,全部实现机械化、现代化的。”
陈光良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当年入川办制糖厂,是你们放弃沪市优越的条件,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说到底,是你们这些技术人员的功劳。来,我们干杯!”
“没有陈先生,我们也不会来这里,干杯”
众人纷纷激动的站起来,五桌人纷纷将酒杯的白酒一饮而尽。
随后,陈光良询问道:“整个川蜀的制糖厂,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他知道,不太可能在抗战后,还能购买全套设备入川建厂,肯定最多也就是半机械化而已。
电器设备的总工程师吴新炳,此时介绍道:
“这个川蜀的4000多个糖坊和漏棚,基本都是土塘制作作坊。后来国民政府进驻重庆后,直到今年1月,才有华夏银行、新华银行、资源委员会和商股集资创办华夏联合炼糖有限公司投产,该厂属于来料加工企业,属前土(糖房)后洋(机器)的半机制糖厂,俚称半截子糖厂。购糖清为原料,加工精糖及酒精,每日可出糖7000公斤(一年也就200~250吨),酒精500加仑,完全和我们相比”
“在内江、资中、宜宾等地还有为数众多规模极小的华原糖厂、一六糖厂、信谊制糖厂、椑木镇糖厂、利丰亨糖厂、太极糖厂、西南糖厂、晶星糖厂、内江炼糖厂等,多为民营。这些机器制糖厂为半机械化生产,新法与土法相结合,除华农糖厂有2部榨机外,其余都是购糖清加工。”
“而我们的全新设备,日榨甘蔗500吨,整个大后方也独此一家,不仅榨汁能力是大家的几十倍上百倍,就是我们精制的白糖,也是最受欢迎。”
好家伙,完全是没有对手。
但当初来内江办厂,也确实遇到很多的麻烦,仅给军阀送礼,差不多就是第一年先白干一年;直到后来抗战开始,这家制糖厂才得到真正的保护,到1939年时,由于沿海一带白糖厂毁灭,新安制糖厂迎来爆发式的利润,当年便赚了600多万法币。
事实上,在1936年,陈光良敢陆续将500多万大洋的资金,投入到内江和资中,无疑是让人觉得他疯了,虽然这些工厂直到1937年才陆续生产和扩大产能,但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就是粤省六座白糖厂被炸,抗战区的白糖基本都是川蜀提供(90%以上),而新安制糖厂又占据着川蜀的8%白糖产量。
陈光良笑着说道:“很难想象,一开始大家是如何保护这座工厂的!”
虽然当初打通了刘湘、卢作孚(当时已经是建设厅的厅长,及刘湘的亲信),但这下面毕竟情况也复杂。
曹铭先说道:“很简单,我们建厂就有护卫队,个个都有枪,再加上得到当时的刘大帅和卢厅长的支持,剩下的无非就是拼命而已。”
陈光良点点头,他听卢作孚也提及过,当初卢作孚投资实业时,也发展了一支武装队,将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