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贴,一直对我们进行打压,我们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自然应该多多宣传。”
这一次在沪市的九家日本纺织企业,怕是要为棉花头疼不已了。
荣宗敬高兴的说道:“不错,应该大肆宣传,重挫沪市的日本纺织信心。”
他这一次也算沾到光,凭借这一波收购的棉花,虽然不能改变‘申新系’现状,但对于一家两家工厂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随后,大家各抒己见。
所有人的脸上,这一次都算是很荣光,毕竟他们坑了日本人一把。
不过陈光良还是比较冷静的,虽然长江流域的棉花让他们提前下了订单,但日本控制的东三省和内蒙的棉花产量,可是占华夏的40%棉花产值。
另外一方面,接下来肯定有人在高利润的趋势下,将棉花卖给日本人。
所以,这虽然是一场胜利,但也仅局部的胜利。
没有强大的国家,就没有强大的商业。
很快,长江流域的舆论起来了,凡是卖棉花给日本人的,都是卖国贼;在这方面,自然有团队为江浙财团摇旗呐喊,毕竟这是他们想看到的。
与此同时,一些华资纺织商人趁机炒棉花,先是去高价收购农户的棉花,再以更高价去卖给日本人。
这些进展都已经表明,江浙沪的日本纺织商遇到了大麻烦。
这一天。
驻沪的日本领事,和纺织界进行开会。
驻沪总领事石射猪太郎,一开始就大骂道:“你们都是猪嘛,人家预收购那么久你们才知道。现在内蒙和东三省那边传来消息,今年的棉花也大减产,还要供应大日本帝国的本土,我看你们怎么办?”
十来个江浙沪的日本纺织企业负责人,此时低着头,非常的羞愧。
这时候有人提议道:“继续高价收购棉花,华夏人贪财爱利,不会有钱不赚的!”
石射猪太郎气道:“那又该拿什么价格去倾销棉纱?难道你觉得商务部还会给你们更多的补贴?”
一边是高价购入华夏的棉花,一边是低价倾销纺织品,这样岂不是日本在供应华夏人穿衣?
事情一下陷入困境,当然这是日本在沪纺织厂的处境,而非整个日本在华纺织业的处境。
山田秀一这时候站出来说道:“是我们这次失察,一切责任由我们承担,我们可以自行想办法。”
石射猪太郎看了一眼山田秀一,忍不住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办法,无非就是继续高价收购他们手中的棉花。但这样一来,成本实在太高了,我已经致电满洲国,让那边尽可能帮助你们。至于其它的,你们就自行想办法吧!”
“多谢石射猪领事”
棉花的事情,大局已定,陈光良也终于满意的将自己的精力转移。
此次收购棉花,新丰纺织也获利不菲,仅在棉花上的升值,就获利约50万大洋。当然这些棉花是不会出售的,而是准备纺织成纱,再进一步加工成布匹。
只有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新丰纺织二厂。
陈光良和负责新丰纺织厂的童润夫、李升伯等人,正在生产车间视察。
童润夫指着一边说道:“陈先生,这是从英国第一批进回来的纺织机,算是目前世界上第一梯队的先进纺织机。有了这样的机器,我们和日本纺织业竞争,便没有劣势了。这几年,真正的大厂都在想办法更换更好的先进纺织机,压低成本,提高竞争力。”
真是科技改变世界!
虽然说纺织业华夏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但现代纺织业还是凭借进口纺织机械崛起的,包括电力设备也是纺织厂必备的设施。
陈光良看着崭新的纺织机器,正在以高速运转的速度和更好的质量完成纺纱,心情大好的说道:“这机器看起来,就像印钞机!”
童润夫回道:“可以这样说”
作为老板,看重效益无可是非,毕竟那些不懂效益的,这一次基本是要倒闭了。
在华夏做实业,可能一年赚百分之几百的利润,但也有可能一年只有百分之几的利润。就拿南洋卷烟厂来说——销售额从1920年到1923年间从2500万元增加到3200万元,增长了28%,利润平均每年超过400万元;但是从1927年开始,由于中外卷烟业竞争加剧,民族资本得不到保护,再加上内部管理不善,家族矛盾凸显,公司连年亏损。1928年南洋亏损225万元,1929年亏损320万元。在20年代末的严重亏损后,1930至1935年间,南洋的年平均利润为70万元,仅为其早期年利400万元的一个零头。
陈光良接着说道:“将淘汰下来的设备,都保养好了封存,晚一点我准备给新厂用!”
童润夫马上说道:“香江那边的条件很差,用用旧设备也是可以的。”
他和李升伯是不建议在香港开纺织厂的,毕竟香港的水电都有缺陷。
陈光良笑道:“这可不是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