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什么也没有了。”
徐静仁当即说道:“我会想到办法的”
他的压力也很大,周家有三成股权,张詧后人也有股权,他持股不到一半,若是不小心,他还真有可能让博益纺织卖给日本人。
“好,我希望静仁老弟为股东们考虑,不然,你也别怪我们其余股东联合起来。”
“我会想到办法的”
只是,如今国家经济如此糜烂,纺织业又如此低迷,谁会接下这个烂摊子呢!
平安银行大厦的办公室,陈光良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正在思考‘商机’。
这个博益纺织也出现问题,但其两家工厂都在租界内,显然是值得投资的。
为什么如此说呢?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明年(1936)华夏经济将恢复正常,纺织业业开始回暖。事实上,今年(1935)底发行的法币,初期是得到英国、美国等的支持(不包含日本),其中英国甚至让所有英国银行向南鲸政府交出储备白银(即储户的白银,不包含银行自有资金),以支持法币,其余国家见状,也纷纷跟随。
其次,第二次淞沪会战后,沪市虽然被日本占领,但租界却属于‘万国’,所以日本人无权收缴租界的华资;届时,本身个商品价格就会上涨,租界的纺织品也可以通过香港、海防这条贸易线路,卖到国民区,甚至军需品也需要租界的提供。
最后,只要在太平洋战争前,处理好租界的资产,那么问题就不大。
基于以上三点,陈光良就打算让平安银行和其个人资本,介入纺织行业,既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增加抗战的底蕴。
随后,他将夏高翔、叶熙明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博益纺织陷入困境,正在遭受日本纺织的恶意收购,你们安排人去一趟,考察一下。如果合适,平安银行和我个人的资金,可以买下这家纺织厂。”
平安银行资金充裕,假设所有散户都来挤提,也就1100万的额度,但现在平安银行的现金储备是2000万的样子。
两人大吃一惊,老板居然动了投资纺织业的心思。
叶熙明马上说道:“老板,银行投资纺织业,怕是不太合适。更何况,现在纺织业倒闭潮还没有开始,我们这个时候介入,怕是把钱扔进了臭水沟。”
陈光良坚决的说道:“任何一项产业,必然是有波动和起伏,低潮时吸纳,很难亏损。更何况我研究了一下,博益的两家厂都在租界,是理想的投资产业,就算以后和日本开战,租界纺织厂不仅不会亏损,反而能大赚。”
两人有些明白老板的长期谋略了,也放下一些心。
夏高翔补充道:“银行投资纺织自然不适合,但如果老板占大头,平安银行占小头,这就是正常投资了,而不是直接参加经营。”
陈光良点点头,说道:“先去考察一下再说。”
两人离开后,陈光良又拿起‘申新七厂’的资料看了看,其实这家工厂也在租界,本身当初也是收购英商东方纺织厂改造而来。
但陈光良却谨慎的没有打主意,因为申新七厂里面不仅又日本人在窥觊,荣宗敬也是在誓死保卫,这里面的情况更加复杂。
至于拯救民族工业的噱头,陈光良可不会出这种大风头,生意就是生意,首先是要盈利,其次才是考虑其他的。
博益纺织的财务情况是:总资产约四百多万,但负债也有四百多万,主要债主是中南银行、金城银行,其中中南银行占70%。
而听闻沪日商企图吞并溥益,向博益伸出橄榄枝的,不仅有平安银行,也有两大债主中南银行、金城银行。
这一天,四方代表就在博益纺织二厂(劳勃生路)举行了会谈。
博益纺织的徐静仁也没有想到,惊动陈光良这个资本大额,虽然陈光良算是商人后辈,但名声却直逼当年的盛怀宣、严信厚等老牌巨商。毕竟,一手策划了‘华夏白糖自给’为国家省下每年几千万的流出,一手拯救了‘濒临破产的招商局’为政府交出4000万的巨无霸企业(南鲸政府仅花了三四百万大洋就拿下了),而且还有金融上的贡献(传言三大国行的白银储备富裕,便来自陈光良之建议)。
徐静仁开口说道:“博益纺织的二股东周氏后人,勾结日本商人,意图将公司卖给裕丰纱厂,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今日大家前来,既是来拯救博益纺织的,那么有什么方案可以只说!”
话说的漂亮,但陈光良知道这个‘老家伙’是在为自己博取利益。
本来,如果陈光良不加入,‘北四行’的中南和金城银行,可以以债主的身份,直接拿下博益纺织,根本不需要掏多少钱。
如今徐静仁将三家邀请在一起,说是解决问题,实则是‘货比三家’,做最后一搏。
陈光良随即说道:“我是来看看热闹的,本想着能帮帮忙的,没想到中南和金城银行有意经营纺织业,倒是我多操心了!”
此话一出,徐静仁心一沉,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