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万的损失。而这些工厂加起来,足足避免了5500万的损失,仅永安的工厂,就减少了280万的损失,包括机器和原材料。
一时间,全国媒体纷纷用‘天佑华夏’来形容,也纷纷去探寻到底是谁给如此多的工厂示警,又如何知道日本会轰炸闸北的。
没有证据,唯有各家媒体刊登出那封机打的信件,大家纷纷拜读这份信。
只见这封信的内容,详细的分析从‘日僧事件’开始,再到‘三友实业社冲突事件’,都是日本为侵略上海制造的事端;同时,日本发起这次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让伪满洲国顺利成立;而确定日本要轰炸闸北的直接证据,则是上海海面上赶来的日本航母。
“这封信当时要是登报该多好,这样损失可能会更低!”
“未必,据说有工厂接到过这封信,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示警的人知道,这封信如果登报,可能会让日本人提前轰炸,甚至被南鲸政府问罪。”
“对,写这封信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事情的发展。信中只是说——宁肯小心,也不要事后哭泣。”
责怪的当然有,但更多的人是觉得这封信拯救了不少工厂,也拯救了一些华夏的实业。
陈光良针对外面的舆论,也迅速约见商务印书馆的董事长张元济、总经理王云五,双方在香格里拉饭店的包厢里会面。
王云五一见面,就诚恳的道歉:“陈先生,不是我愿意提前放出这个消息,而是这事已经纸包不住火,被不少股东和员工传播。因此,甚至引来各界的咨询。”
商务印书馆在被轰炸之前,有3700名职工,因为其印刷着全国学校的书本等业务。
从2月份开始,王云五就不得不进行‘裁员’准备,此举也因此得罪很多人,他无时不受辱骂或威吓。
这个消息,便是被几名被裁的职员口中,泄露出来。
陈光良当即说道:“这个事情是你们商务印书馆的内部事情,我无意干涉,不过当初知晓我提供建议的人,只有你们少数几人。这个事情,我不想卷入其中,毕竟有人幸得避免,有人则遭受巨大损失,难免迁怒于我。”
本来是一件大功劳,如今也掺杂着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故陈光良今天是提醒张元济、王云五的。
当然,陈光良肯定是不后悔的。
张元济这时候说道:“陈先生放心,此事要是做不好,那我们真是忘恩负义之辈。我也知道你的难处,绝不敢掉以轻心。”
他明白,以陈光良的影响力,已经不需要这种荣誉加身,反而是一个累赘。
陈光良这才放心的说道:“好,我相信你们。”
王云五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主动说道:“我们已经在租界租赁了临时的几处仓库,以及一批保险库,存放这些藏书。一周便可以腾出,不敢耽误时代电影院的工程。”
陈光良也没有强求,而是说道:“此次商务印书馆的重建,有没有困难?”
王云五说道:“可以说,一切困难在保住那些珍贵藏书来说,都不算什么。资金方面,去年我们有存款200万,然后我们又从香港、北平等全国分行调集资金130万.业务方面,我们也保留了三成多的印刷设备,目前已经在租赁的租界工厂进行印制秋季的教科书和课本,当然我们本身也把存货转移整体来说,只待日本退出闸北,我们就能第一时间进行恢复,并开业。”
他真正的汇报着工作,陈光良虽然不是股东,但胜似股东。
商务印书馆是上市企业,一共有1500名股东。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元济笑着说道:“建筑损坏严重,我们可以重新再建;印刷设备损失很多,我们可以重新再买。这次保留了八成多的书籍、十成的藏书,让我们备受鼓舞,所以我们没有感觉到困难,只有感觉到很幸运。”
从轰炸开始,他们一直没有真正伤心,反而觉得是幸运。
陈光良点点头,随后他把话题挪开,说道:“听说筱斋公有个儿子,在美国读书,不知道是什么专业,哪年毕业?”
他也是听朋友说的,便留意起来。
张元济说道:“他叫张树年,美国纽约大学工商管理学硕士,今年就该毕业了!”
晚来得子,他谈起这个儿子,还挺自豪的。
陈光良问道:“可有工作的下家,莫非是到商务印书馆?”
张元济肯定的说道:“自然不是,尚未工作落处。”
陈光良当即说道:“那到时候可介绍他来我旗下的平安银行,我正需要一些留学人才。”
“好,我定叫他来和陈先生做,只要你看得上!”
“纽约大学工商管理学的硕士,自然是看得上”
接下来,陈光良就是发展银行的时机,自然要继续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