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作用来。
就连冲杀中的田见秀,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些。
想到自己带的也有转轮手铳,他奋力挑翻眼前的敌人,拔出手铳大喊道:
“兄弟们,用手铳!”
“咱们射杀这些鞑子!”
用手中的转轮手铳,“砰砰砰”打死几个敌人。
其他冲上头的士兵,这时也想起了自己带着手铳。
纷纷拔出手铳,射杀眼前的建虏。
几乎眨眼之间,形势就得到逆转。
眼看剩下的建虏想要跑,曹变蛟吩咐一个中队道:
“围上去,别让他们逃了。”
“其他人继续火力封锁!”
冷静地指挥部下,继续对几乎空无一人的后面射击。
这样做看似浪费子弹,却让从海州城逃出的建虏,没有打过来的勇气。
田见秀在得到这股生力军支援后,很快率领他们,把剩下的数百建虏绞杀殆尽。
这时,他才有空清点麾下的骑兵,发现自己带的两个中队二百五十多人,活着的只有一百多。
还有很多人身上挂彩,不知以后能不能上阵。
但是这还不是最惨的,最先冲上去的郝摇旗,才是更惨的那个。
他那一个中队活着的不到五十个,郝摇旗本人身上同样挂彩。
但是田见秀是不可能责怪他的,反而捶着郝摇旗的肩膀道:
“打得好啊!”
“打出了老秦人的血气!”
“这一仗的头功,应该是你郝摇旗。”
直言如果不是郝摇旗迎了上去,被建虏从后方冲入军阵的第一营,有可能全线崩溃。
田见秀没靠火铳游战、而是同样冲上去的原因,就是担心被建虏冲到阵里去。
两人这种勇气,让第一营免于崩溃。
郝摇旗被田见秀捶了一下,疼得咧着嘴道:
“轻点儿!”
“嫌我伤得不够利害啊!”
又看着麾下的兄弟人人挂彩,还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已经不见,他不觉得悲从中来,觉得自己身上这点伤也算不上什么了:
至少自己还活着,已经足够幸运。
田见秀心里同样伤心,因为他麾下的骑兵,也有不少是好友和乡亲。
但此时不是伤感的时候,看着从城中快速冲出的建虏,田见秀道:
“郝摇旗留下打扫战场,其他人随我向前去。”
带着麾下的骑兵,和曹变蛟汇合在一起:
“多谢曹将军来援。”
“不然第一营就险了!”
感谢曹变蛟的增援后,田见秀指着和镶白旗汇合在一起的正红旗道:
“现在怎么办”
“对面建虏已经有两个旗。”
曹变蛟拿出望远镜看着,不屑道:
“连救出自己人都不敢,正红旗土鸡瓦狗耳!”
“他们一定不敢冲,多尔衮的镶白旗也不会。”
——
这个判断,一点都没有错。
代善和多尔衮的骑兵往来游弋,却就是不敢冲阵。
他们驱赶着汉人、朝鲜人进攻,自己却不敢冲上去。
没有他们的带头,那些仆从军能发挥多少战力呢
不过是聊胜于无,消耗明军的弹药储备。
局面一时转变为僵持,唯有从西城门冲出的杜度,还在和杨御蕃鏖战。
不过他们显然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在城门大开后,围在东城的陈继盛,已经派兵进城。
用不了多久,海州城的街道就会被肃清,杜度将从后面遇敌。
坐在热气球上观察战场局势的瞭望手,对此观看得一清二楚,用旗语传递给各军的通信兵。
曹变蛟现在等的,就是顶住建虏,等待杨御蕃把镶红旗吃下去。
然后把留在南面的士兵调上来,迎战建虏主力。
那时他们胜利的机会就更大了,建虏再没有取胜的机会。
建虏一方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多尔衮责问代善道:
“为何把镶红旗留下”
“杜度贝勒在哪里”
代善撇了撇嘴,对多尔衮质问自己很是不满,他指着萨哈廉说道:
“大汗任命的镶红旗主在此,怎么说我没有带着镶红旗”
“是杜度自己选的从西门杀出,他自己没本事又怪谁”
又向多尔衮道:
“九贝勒想救杜度贝勒,那就自己去救。”
“你那镶白旗,可是现在都没有上阵!”
多尔衮听得一阵气恼,却又知道代善说的是事实。
代善不管怎么说,都派正红旗上阵险些冲溃了明军。
他的镶白旗却一直没有上,即使在正红旗险些破阵的时候。
如果争论起来,代善完全可以说是因为他的不配合,才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