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闻言回了一句:“劳烦了。”接着刘备低声向张飞、田豫言道:“此中士卒亦有文士的气质,可见是受到过田子泰先生的教诲,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此足可见田子泰先生的不凡。”
于城郭外静候的刘备一行,不多时就见到城郭大门洞开,一名头裹幅巾,气质出众的中年男子自城郭门洞中踏出,口中言道:“左将军至此,田畴有失远迎,实是惭愧。”
“不然,是备冒然至此,搅扰先生了。”刘备下马,向着田畴迎了过去。
荒野非是论谈的好去处,因而田畴将刘备迎接入城郭,温上酒水,燃起火炉招待起了刘备一行。
“左将军,请。”田畴举杯向着刘备劝道。
“先生,请。”刘备温言道。
酒过三巡,田畴轻叹了一声:“向着乌桓诸部入迁内郡,为袁氏所优待,幽州士民,屡受乌桓人的凌迫和欺辱,官府不能问,也不敢问。”
“而今。”田畴语气中带着感激:“将军举兵南下,一举斩杀蹋顿,扫平胡虏,于幽州士民出了一口恶气,又荡清了右北平、辽西的腥膻。”
“此畴往日欲行而力所不及之事,于此,畴拜谢将军。”
言讫,田畴出席向刘备跪拜致谢。
刘备避席而出,扶起田畴道:“先生不必如此,备为涿郡人,和先生同州,夷狄之患,亦是多有蒙受,扫清夷狄一事,固备至本心,亦备之夙愿,何谢之有。”
“将军大仁大义,又为宗亲,实为国家之福也。”起身的田畴感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