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将领还抬起下巴往书院内部示意了一个方向。
士兵似乎有点犹豫,将领又说了一句,同时拍拍他的肩头,士兵看起来多了几分决心。
然后,士兵走开了,他进入附近一个巷子,又跳上院墙屋顶,然后悄无声息朝着贡院摸进。
等到离得近一点了,乔镰儿发现,他藏在袖子
她用空间望远镜看了一眼,好家伙,是一支十分锐利的短箭,箭尖如匕首最锋利的刃口,攒聚成令人心惊的锋芒。
不敢相信,这东西要是落到贡院,会引起怎样的惊慌。
考试的时候,是半点惊扰都不能有的。
眼看着对方离贡院越来越近,乔镰儿从空间召出一只鸽子,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
鸽子感受到她的意念,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然后一掠而起,消失在了窗口。
这个时候,那一名士兵停在一个对他来说相对安全的位置,他的整个身体,伏在一处飞檐之下。
从书院的方向,根本就看不到他。
但从乔镰儿的视角,却把他整个人,所有动作瞧得清清楚楚,对方手指拈着短箭,眼睛盯紧一个方向,身上在蓄力,积势待发。
士兵没有注意到,一只雪白的鸽子,悄无声息停在他的身边,就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仿佛一个雕塑。
在他几乎将短箭发出的一瞬,突然被鸽子用力啄了一下手,那支短箭也被削去了势头,掉落在屋檐上。
“这只死鸟。”士兵骂骂咧咧,伸手要去打,鸽子一飞而起,他扑了一个空,身体失重差点跌下屋顶。
为了不影响上面交代的任务,他不再理会这只鸽子,正要将短箭捡起来,鸽子又飞了回来,而且直直冲着他的脸庞,气势汹汹,避无可避。
士兵惊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挥挡,可是哪里来得及。
鸽子猝不及防地,啄破了他的右眼,鲜血飞溅。
“啊!”士兵捂着眼睛,痛苦不堪地喊叫着,从屋檐上掉落下来。
接着鸽子继续俯冲,又啄瞎了他的左眼。
士兵双眼血流汩汩,在巷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转着圈。
“这个人不安好心,活该,不过,他为什么要破坏考试啊。”乔溪儿说。
“还有那个头头,是他下达的命令,这一次没有得逞,说不定还有下一次。”
她抓着乔镰儿的手,带着紧张:“镰儿,一定不能再让他这样做。”
虽然她不清楚牧星河的位置在哪里,对方又是针对谁,但要是知道有人偷袭考场,只怕谁都不能安心考试。
“溪儿姐,别担心,既然被我逮着了,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乔镰儿冷冷道。
“你先回去,我留下来处理。”
乔溪儿不太想走,但她大着肚子,免得拖累镰儿,只好应下。
“那,你也要当心。”
乔镰儿只留了两名手下,其他的都护送乔溪儿回宅子。
她带着人,进入巷子,走到那一名士兵的身边,吩咐:“把他捆起来。”
士兵很快被麻利地捆住,他闭着流血的眼睛大喊:“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们了,放开我。”
他的嘴里很快被一块布塞住。
“县主,下一步该怎么做。”手下请示。
“送去皇城内军军署。”乔镰儿道。
因为肩负拱卫京师的职责,皇城内军军署布置在距离皇宫不远处,那里戒备森严,没有特别的情
况或者皇帝的命令,一般人不得随意闯入。
所以,乔镰儿报上县主的身份,仍然被挡在外面。
“县主,抱歉,林总将军事务繁忙,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守卫完全不给面子。
乔镰儿意识到,想要一下子见内军首脑,是不现实的。
她对皇城内军了解不多,只知道总将军姓林,据说看起来是个文秀儒雅的人,可却武功高强,智勇双全,立过不少战功。
她想了想,道:“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有人蓄意破坏礼部考场,好在被我发现,及时阻拦下来,不然,后果谁担待起呢。”
说着,朝一旁示意。
那个士兵被抬了过来,满脸是血,眼睛紧紧闭着,不知道是不是瞎了。
“那跟内军有什么关系?”守卫好笑道。
就连高门,看到乔镰儿都要敬两分,但这些人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最根本的原因,是乔镰儿只有六千兵力,皇城内军可是有三十万,这一对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而军中有一个默契和共识,靠武器,士兵的多少和实力强弱来说话。
总而言之,就是比谁的拳头硬。
哪怕乔镰儿出阵法立下战功,但人少就是人少,微薄就是微薄,这是客观事实。
乔镰儿不气不恼,不卑不亢,面带微笑:“如果去破坏礼部考场的这个人,是皇城内军的一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