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武也是地地道道的关东人,这一手烧菜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都是地地道道的关东菜。
饭后,四个大男人蹲在墙角下,一排,抽着烟。
“老高啊,你们关东这是啥情况啊,能不能行啦?你快给哥们透露透露,关东这边到底该从哪查啊?”
高武虽然酒量惊人,但也抵不过一个老酒鬼加两个年轻人,没多久就被放倒了。
放倒之后嘛,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放倒高武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毕竟对方作为本地人,而且还是国安副局长,知道的东西可比他们多多了。
要是平常的话,对方真不一定会说,这并不是说地方保护主义,而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他们三个人,什么支援都没有,跑到他们这边查...虽然不知道在查什么,但高武也不认为能保护好他们。
尽管是国安副局。
所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醉了。
醒了以后,大家谁都不会提起。
“关东啊...嗝...我跟你说,关东是重工业大省...你...你们要查煤矿...就从
说完,高武就打着呼噜在外面睡着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合力将高武抬到屋子里,盖好被子之后,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关东这天气,要是真在外面睡一晚上,大概率第二天一早就...硬了。
“所以,你们怎么看?”
陈知行皱着眉头抽着烟,转头看向两人。
“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从家属入手,能够更直观更快速的了解具体情况,但也只是针对一个矿...”
“所以,我特么给人打黑工白打啦??老王!!你这个老王吧!!!”
......
休整一夜之后,第二天,三人坐着破三轮出发了。
高武明面上是被国安给停职了,所以也有不少时间陪着他们调查。
至于昨天的事情,谁也没提过。
三人坐着高武那辆快散架的破三轮,颠簸着驶向辽安郊外的煤矿生活区。
车斗里,陈知行裹着件掉色的军大衣,袖口还沾着早上啃大饼子蹭的油渍。
贺逸阳正往脸上抹煤灰,嘴里嘟囔着:“老子在川蜀好歹是个公子哥,现在倒好,天天演乞丐...”
“少废话,把工作证挂好。”
王振国扔过来三张塑封卡片,上面印着‘辽安街道办民生调查员’的字样,照片都是连夜ps的,粗糙得能看见像素点。
生活区比想象中破败。
红砖房外墙剥落得厉害,晾衣绳上挂着的工装裤打满补丁。
几个蹲在墙角晒太阳的老头瞥见他们,眼神像看瘟神似的躲闪。
说是生活区,还不如说是一个小村子,两排的房屋能清楚的看到破败迹象。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我们是街道办的,来了解一下困难家庭的情况,”
贺逸阳敲响院子的铁大门。
关东家庭,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平房,平房外面带个院子。
“敲什么敲!催命啊!等着!”
粗犷的声音响起之后,贺逸阳打了一个哆嗦,不是,关东都是这样的娘们嘛?
陈知行和王振国对视一眼,同时退后一步。
贺逸阳:“???”
做兄弟,在心中,有事电话打不通是吧?
刚这么想着,铁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女人约莫五十来岁,身材有些魁梧,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刀。
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
“就你们街道办的啊?”女人打量着这几个人。
贺逸阳是真的吓了一个哆嗦,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知道关东这边民风淳朴,但没想到过于淳朴了啊。
“是...是啊大娘...我们街...街道办的...”贺逸阳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
“街道办刘主任咋没来?”女人很警惕。
“刘主任...刘主任...刘主任去区里开会了,让我们过来。”
陈知行心里咯噔一下,资料显示这片的街道办主任姓王。
“哦,进来吧。”
女人手中的砍柴刀在铁门上连续敲了三下,咚咚咚的震耳贺逸阳发膜发聩,掏了掏耳朵,也没有多想就进去了。
结果,一进去,女人就顺势关了门,冷笑了起来。
“街道办的?街道办的人我都认识,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几个...你们又是保卫科的人找来的吧?”
“真以为家里没男人就能欺负我们了啊?你们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话音落罢,大门被推开,一群魁梧的女人出现在面前,将四个人围在角落中。
贺逸阳完全懵逼了,不是,啊这...这合理吗?
陈知行站在贺逸阳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