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盖伞抓在手中,催动它变大,瞬间遮蔽此地,然后,他将一身恐怖的混元劲向着伞面、伞杆猛烈轰击。
“你疯了吧!”万神幡忍无可忍,连器灵残存的模糊意识都被逼得传出一道不算清晰的精神波动。
秦铭道:“我总不能将这地方给拆了吧,你是异金材质,以我目前的道行来说,无论怎么打,你都损坏不了。”
他在发动混元剑煞,在调动最强天光劲,尝试动用最极限的力量,看一看以帛书经义统驭诸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压力下,他想看一看体内的隐患,唯有全面大爆发,才能放大那些问题。
目前,他没有肉身,借体而来,因此用起此身更不用心疼。
最主要也是因为,他现在的这幅身体能自动恢复,因此能帮他省下许愿池中不少药性精华,也就是精神领域负伤时,需要进池水中疗伤。
“剩下的宝药带回去!”
现在他不计后果,折腾自身,用许愿池来诊断自己的各种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超负荷运转天光劲,开始吃不消了,异常疲累,这种体验和真身在此没区别。
可是秦铭依旧不罢手,以根本经统御诸法,全力运转,所有天光劲还有圣煞混融一体,异常恐怖。
“难怪蒲贡一系,也称它为混沌劲、圣劲、天神劲,它确实非常恐怖,不过他们融合的奇功与秘典远没有我多。”
最后,秦铭身体到了极限,传来破碎的声响,有些区域略微炸开了,纵然是他的精神都跟着受伤。
“嗯,继续!”
直到他的腹部,眉心等,出现极其严重的大裂痕,他才告一段落,坐进许愿池中,开始疗伤。
果然,借体而来,需要修补肉身的宝药省却了,他现在精神恢复过来即可。
“第一境的帛书法经义,没什么问题,当年岁岁平安,也让对应的根本经平安了,那么就从第二境开始,调整后面的功法。”
秦铭在池中,借助改命经的手段,探查帛书法驾驭的天光运行的循环轨迹,而后进行微调。
“不够,还没到极限,还得炸开几次,才能探索到最微妙处的瑕疵。”
显然,秦铭这种“微调”,完全是建立在作死的基础上,先要重创自身。
数次后,他停了下来,叹气道:“修复肉身的宝药省不得啊。”
这不是他自己的肉身,有些问题没法深入下去,无法有效地解决,需要完美契合他精神的躯体共振才行。
“既然如此,收了!”最终,秦铭将许愿池炼化,给彻底收了起来。
他有种感觉,待回归肉身后,应该能够借此池解决自身的问题,让第二境和第三境等也完美无缺憾。
那样的话,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出手,不用担心身体炸开的问题,且各境界的真实战力也会跟着提升。
夜雾海中,新榜出现,它悄然来到别院外,暗中和此地的法阵器灵交流。
“里面什么情况了,他走了地狱级的道路,是否承受了巨大压力。没有被打击到吧。”新榜上浮现文字。
“原来你知道他踏错路。”法阵器灵传来朦胧的波动。
新榜道:“好苗子需要戒骄戒躁,可以适当地磨砺下。”
器灵没有感情色彩,平静地告知,它按照规矩来,并没有难住那个少年,他一路顶着压力过关。
新榜道:“此地不是由你主导吗?上难度啊,什么额外三关,凭空幻化斗神台,你得让他知道玉京深不可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加入玉京,探索至高领域。”
法阵器灵道:“我会考虑。”
新榜又道:“真经、秘药送他就好了,但是,法链还是算了吧,他心有忌惮,我希望他心无芥蒂的加入玉京。”
“晚了,我依照旧机制运转,已经在那条路赐福,给予他法链洗礼。”
“……”新榜无奈,有些残存下来的老伙计比较古板,都是遵循固有的规则行事,不懂得变通。
法阵器灵开口:“他临时换路了,不过,难度不会减弱,且我会考虑给他摆下斗神台。”
接下来的路,让秦铭有些怀疑人生。
“这就是厉珩告诉我的真相吗?说什么这条路才是最容易通关的路……”然而,他觉得比之前的路还难走。
他这是被那个桃花眼坑了,还是又被谁做局了?
秦铭满身裂痕,借来的身体破损不堪,好长时间了,都还未修补完整,而其意识体也是披头散发,精神血迹斑斑。
在此期间,他曾路经一座斗神台,莫名就参与了几场大战,相当惨烈,他认为那些对手都有严重的问题,不是拎着大杀器,就是境界不明,对他来说,真成了地狱级的惨烈血斗。
秦铭觉得情况不对,若非为了拿到延寿药,他很想一走了之,还好他坚持了下来,可以为余根生续命八十载了。
最后一地,是比赐福法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