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惘然:“什么?”
“生老病死,不可抗力,凡夫俗子,又怎能强行阻止。”
阿雁瞳仁微缩:“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前者也没有要说穿的意思,只继续劝导:
“老太君受了大惊吓,这段日子太医一直照料着,终归药石无效,你有没有迟归都是一样的结果。”她握住她的手:“听着,娘,老太君仙去与你无关。”
阿雁颓然垮下。
王曼青已转了话:“要么还是吃点东西。”
她朝外喊道:“映雪,送些吃食来。”
外面应了一声,脚步声起然后远去。
阿雁伏到王曼青肩上,双眸在布料上压得密不透风。
待映雪端着餐食到了门外,听着屋内低低的恸哭声,不免踟蹰。
顾柏冬大踏步而来,见此不解道:“怎么不进去?”接着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哑了声。
半晌,“谁在里面陪着。”
“是大少夫人。”
听到是曼青,他松了口气,“将餐食温着,备好净水。等她哭累了。再送进去。”
后来,阿雁终于哭累了,但也睡了过去。
曼青回自己处换了孝服。
拂晓时,整个威远将军府便挂了丧,白绸白灯笼,白底黑字的孝联贴在新设起的灵堂处。
发丧的帖子陆续发出,不到半日便有人前来吊唁。
灵堂里的孝子贤孙跪了一地。
灵堂外边不起眼的角落处,两名刚吊唁过的妇人,正小声说着话:“看来是真的没回来,灵堂里没瞧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