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众人都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梁大郎做人极有分寸,他对这个正室夫人再如何不喜,凭她怎么闹,从来没在下其它院的下人跟前落过她面子。
这是头一遭。
梁老爷一拍案面,怒道:“大郎,管好你院里的人。”
梁大郎忙弯腰揖礼应下,梁母则瞪了大儿媳一眼。
“家门不幸,京城都要变天了,你还有心在这闹,到一边自省去。”梁母斥道。
大儿媳受了一巴,现在还要被婆母管教,屈辱无比,心道,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婉仪无故被提起对比,本就不喜,只是冷眼看着,这会余光掠过她嫂子时,顿感不对,多看一眼,登时又气又惊,喊道:“快拦住她!”
人比脑子快,身子已经先行扑了出去。
婉仪的身子虽说不上弱,也尽然不如整日做粗活的使人健壮,她大嫂这一下奔着一死百了去,撞击力可想而知。
腹部像生受了那破城用的擂木之力,
婉仪痛得喉头一甜,一股腥锈之味涌上。
她发出一声闷哼,短短一瞬,面色从平常到苍白如雪,额上渗出薄薄一层冷汗。婉仪从没经过这样的痛楚。
恍惚间,她忽地想到,此前听人提过,妇人生孩子是最痛的,跟过鬼门关一样。
不由去想,现时的这个痛会比生孩子还痛吗,若真是这般痛,她还真有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