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而已,她敢在二郎的院子里耍性子,本就欠妥当,收拾了也好。你若嫌再挑丫头麻烦,我叫罗氏来你跟前侍候,你将她当个丫头使便是。”
罗氏是梁大郎的妾室,抬了好几年,生育有一个庶女,最是温吞柔软的性子。
梁大郎烦的时候,喜欢去她的院子坐一坐,在府里人看来,这个妾室是最得梁大公子心意的。
听他提议要将宠妾送来给她丫头,梁母心下也熨帖不少,觉得此时好歹还有一个儿子是贴心的。
“罢了,你在正房本就烦,难得有朵解语花能替你纾解一二,母亲又怎能夺了你这点安宁。”
她替儿子扯直了大袖的皱褶,亲昵地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你去忙,打点好人马,等着你父亲,余的事我来张罗。”
“父亲不在,母亲可要立起来,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沉住气,你可是咱们的主心骨。”
梁母被他三言两语哄得开心,方才那点不满消了不少,“好好好,谁叫咱们要求着她。”
大郎又奉承了她几句,将人哄顺了,才出去。
行至主院的廊前阶上驻足,目光远眺,最终在梁二郎院子所在的方向位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