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头,幽幽地看着她,须臾转回去:“我来吧,你这块豆腐不能磨,去磨磨豆子散散劲儿。”
阿雁瞪大眼,顾柏冬以为她要骂人,半晌她小声道:“你是不是憋难受了?”
男人分了个眼神给她自己体会。
又过了好久,阿雁忽地开始拱他被子,顾柏冬一惊,又电光火石想到什么,手上的劲儿一下撒了……
门外一眼可见远山,桃花灼灼开得热烈,沉闷的冬日尽了,雨水张终是冲破云层落下。
映雪远远守在廊下,厨房的婆子过来请示。
“大人过来,想必夫人今日是不得空了,要不要奴才们先将豆子磨了,要是太晚,今日怕吃不上豆腐宴。”
“那就先磨了吧,豆腐费工夫。”
她想了想,“将热水备上,主君策马过来的,泡个热水澡可驱寒。”
“是这样没错,那奴才去准备。”
映雪点点头,婆子得了磨豆子的准信,带着新差事自退下去张罗。
待顾柏冬叫人,已是一个时辰后,映雪低眉顺眼挨近房门口,听他吩咐。
“传水过来我沐浴……”
映雪应下退到院子里,走出好一段路,心还嘭嘭跳,按理她早已生养过,晓得男女之事,这个反应实属不该。
不期然又想到刚才,她离开前短促的一个抬眼。
蒙得严实的被子倏忽拱了一下,主君的面色一下变了,她随之迎接的是主君的眼刀:“关门!”
动的那个位置恰好……
映雪脸又红了,夫人素日里端着和寻常贵夫人无二的端庄做派,但只要同主君呆在一起,合上门,不需多会,那点子野性便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