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了:“你不必跟了,将屋里归置归置。”
“好的,母亲。”祝迎夏敛眉应下。
祝夫人心绪不宁,捂着胸口出了院子,见她走完听不到了,祝迎夏才啐了一口。
恨声不止:“老不死的,没贵妇命,摆哪门子贵妇的款,这么能耐怎么不买十个八个丫头在跟前侍候?偏将我当个粗使丫头使。”
她眼下都是怨毒,又怕对方万一听见,不得不压着声音,显得特别怪异。
再怎么满腹牢骚,该干的活儿还是得干。祝迎夏带着气儿,将屋里的物什砸得嘭嘭响。
小庶子去而复返,匆匆跑进来,“母亲呢?”
“我哪知道,说去溜达了。”她张嘴就没好声气。
“四哥回来了,说要找父亲、母亲说大哥的事。”
“要说自己去找,没看我忙着呢。”
小庶子掉头就跑,祝迎夏觉得奇怪,若是单禀老女人便罢了,为何还要同时找父亲说。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么一想,她也没心思收拾了,偷偷跑到了祝老爷平日训人的书房去。
到时便听得里面传出一句:“捞起来人都冻硬实了,但儿子认得出来,那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