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咱们收这些锁阳,什么时候去卖啊?”
“这批不卖,咱们留着等过几年涨价了再说。”
陈二有些不相信:“这玩意有人要就不错了,还能涨价呢?”
“那是,咱们这里好些东西都能卖钱,除了锁阳,还有肉苁蓉和贝母,要是收上来过几年都能卖上好价钱。”
陈二还是有些不相信,贝母倒是有人收,但是价格很便宜,几毛钱一公斤,还要到山里去采,就算有人赶山碰到了,最多也就是薅两把放家里,感冒咳嗽的话就泡水喝。
他要是知道后世的贝母价格能达到八九十一公斤,肯定能惊掉大牙。
没多久,王赖子扒开门缝往里看了看,随后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背着一个竹筐。
一看到苏阳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王赖子,你他娘的来这干啥?”苏阳在房顶上蹲着,居高临下的问道。
“嘿嘿,阳子,我是来卖琐阳的,听说你这还能收,就带过来了。”王赖子说着,将竹筐放在地上:
“上次那事不怨我,是王强他们几个非要我跟着收,还逼我卖了家里的大狼狗,给我心疼坏了。”
陈二冷哼一声,王赖子就是有名的泼皮无赖坑队友,他说的话,鬼都不能信。
“王赖子,上回那事就算了,大家各收各的,属于公平竞争,但是你要是到我这里卖锁阳,丑话得说在前头,要是不够个的,破皮烂茎的我可不要。”
王赖子顺手掀开竹筐上的破抹布,里面整齐的码放着锁阳,看样子还不错。
“陈叔,你给挑挑吧,该多少就多少。”
陈二起身将锁阳挨个倒了出来,经过一番挑拣,发现整体还不错,挑出了两三公斤的烂货,其他的都是合格的。
在钩子上秤了一下,也有十五公斤。
苏阳顺着梯子爬了下来,看了一眼觉得还不错,陈二掏出了十五块钱给到了王赖子:“早该这样的嘛,踏踏实实的挣钱,早晚能娶到媳妇。”
王赖子数着钱高兴的咧着嘴,出了门就奔大明超市去了。
临近傍晚。
村里下地干活的人都回到了家里。
正巧这几天河床上的工人都回来了,村里也比往常热闹了几分。
趁大家吃饭的功夫,张军就在喇叭上喊了起来,让大家都去广场那边开会,说是有重大事情宣布,跟分红有关系。
老马头正蹲在门槛上啃辣皮子馕:“分红!“
这俩字比二锅头还提神。
分红就是分钱。
有人捧着海碗嗦拉条子,小媳妇怀里奶着娃,北大窑那帮大学生举着相机乱窜,镜头里挤满油渍麻花的粗布褂子。
整个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头,从来都没这么齐过。
苏阳手里端着碗,筷子操着拉条子来到了广场上,一边吃饭一边听张军他们讲话。
李会计手里拿着一个大红纸铺在四方桌上,遮住了下面的牛皮纸。
“大伙都到齐了吧,那我也不给大家卖关子了,咱们今天就给大家说两个事,第一个呢就是咱们村的规划问题。”
“既然咱们村要往前发展,想要赚大钱,那咱就得重新规划,比如停车场啊、大广场啊、拍卖会场啊这些都得建,我跟村里的党员同志还有李会计都商量过了,等会就把这张纸贴在墙上,大家先看看。”
随后李会计将牛皮纸给贴在了陈大明家的外墙上,用手电筒照上去,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大家看着规划津津乐道,没想到自己这小村子,摇身一变鸡窝变凤巢了。
但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凡是规划中占到人家地的那些土户,愣是一个不愿意。
“这是要拿咱的命根子铺金砖呐!“老马头的旱烟杆“梆梆“敲着规划图,烟锅里的火星子溅到“停车场”三个字上。
刘老爹更绝,脱了胶鞋往桌上一拍,鞋底沾的羊粪蛋糊住自家地块:“五分地!五分地够埋我祖孙三代的棺材板!“
苏阳蹲在碾盘上扒拉最后一口面,蒜瓣在齿间咯吱响。
农村难发展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个,谁家都想占便宜,谁家都是得理不占亏。要是处理不好这种事,事情就办不下去。
不过张军还是有经验的,拍了拍桌子,喊道:“都咋呼什么?占你家一点地,就跟要老命一样,那村里到时候分红的时候你别舔着脸伸手要。”
提到分红,大家伙安静下来。
张军清了清嗓子:“下面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事,分红。李会计你给大伙说说吧。”
李会计应了一声,捋了捋那张大红纸。
“大家都知道,分红嘛,前期需要大家投资,但是咱们村穷乡僻壤的就算了,那就按劳力算,一个劳力算一股,一家最多出一个劳力,要是家里没劳力的老人,那村里到时候不分红,分点米面粮油。”
“还有那些年纪轻轻的光棍汉子,要是不参加劳动,一个子都没有,还有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