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他们不会很过分。情面要讲,情况也要讲嘛!”
谷庆对这一点相当自信。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布局这么久,想推上来的是那位。”
谷庆说道。
这才是他耿耿于怀的事,也是今天把这些人召集来商量的原因。
嘴上说没想到,其实早有猜测。
但心中总还有点侥幸心理。
对他来说,这是最坏的结果。
在某一段特殊时期,他们两家是发生过不愉快的。
说的难听点,谷家做过“背叛”的事,也做过落井下石的事。
虽然后来所有人都不再提起,但这根刺,很难拔掉。
一个人如果欠另一个人太多东西,多到没办法还。亏欠一方通常感到的不是惭愧和感激,而是恨。
无论欠的是钱还是感情。统统如此。
因为还不起,所以自卑。因为自卑,所以敏感。
最终,过度的敏感让心理扭曲。恨不得对方马上死掉。
背叛,也是如此。
背叛者基本不会愧疚。
愧疚,就代表自己承认自己是错的,是卑鄙的。
君子尚且无法直视自己,何况小人。
背叛者会以己度人。
自己都无法“原谅”,那受到背叛的人,怎么会不记仇呢?
所以
谷庆很有野心,也有自知之明。没想过自己会是“众望所归”的那一个。
他想要的,不过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位子。
如今刚刚走完从判府到封疆这一步。
那位既然已经露了行迹,自然不会继续蛰伏。说不得要大步前进。
到那时,自己恐怕前路堪忧。
在座这些人,对两家的恩怨都有所耳闻,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只不过以他们的身份,还够不到那个高度。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冷场足有三四分钟,有人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最重要的,还是快速增加自己的实力。”
谷庆挑挑眉毛。这句废话,确实说中了他的心思。
一入官场,大家都没有退路。
尤其像他这样的人。
好在未来几年,情况会非常复杂。三股势力的争斗,也会异常残酷。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不参与其中。
甚至左右逢源,三边下注。暗中积蓄力量。
只不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想起松江的事,谷庆颇有懊悔和气恼。
要不是刘建芬多事,自己也不会如此被动。
“听说吴家和徐家都在往西彩调动力量。他们的心思,恐怕是想由外而内,甚至养寇自重。”
军装男说道。
“领导,虽然西彩出了问题,但袁家不会伤筋动骨。”
“您和袁家关系密切,不如把那边当做一个侧重点。”
“他们在西边养蛊,打的就是这种心思。现在又跑去西南,还是一样的套路。”
“他们可以,咱们也可以.....”
白河镇李垛村。
村长李玉满把摩托车停好,走进供销社。
供销社自然已经不是以前的供销社。现在是他亲哥哥李金满经营的一家商店。
借着靠近白河批发市场的地理优势,李垛村务农的人很少。
绝大部分人都从事批发零售生意。
李金满这家商店,平常卖些生活日杂。
满足全村人的生活需要,也只是顺手的事。赚钱主要靠的还是其他业务。
和趴在柜台上看电视的嫂子打过招呼,李玉满穿过杂乱摆放的各种商品,从后门出去。再穿过一间堆放货物的仓房。
又穿过一个角门,走过两道土墙围成的狭窄道路,拐进另一个院子。
错综复杂犹如迷宫一般的房间院落,据说是早年间村里人为防御土匪弄的。
后来经过李家兄弟的改造扩建,才有现在的规模。
李家在村子里是大姓,绝大部分村民多多少少都能攀上点亲戚。
李玉满能当上村长,足以说明他在村里的地位。
原因也很简单。他是村里胆子最大,最有头脑,最会搞钱的人。
“吃了没?”
李玉满随手掩上门说道。
院子中,正在看一只大公鸡“临幸”众妃子的人抬起头。
“明天把这只大公鸡吃了吧!”
说话的,正是惹完祸消失的穆浩。
他们竟然就躲在离爆炸现场只有两三公里的村子里,还住在村长家。
“穆哥,你想吃鸡,明天我给你弄只别的!这只大五彩,镇宅呢!”
李玉满笑着说。
“妈的!整天看它欺女霸女,搞的像皇帝似的。”
“镇个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