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一下再进城吧。”镜流看着远处那规模宏大的城池轮廓,点燃了一簇篝火。
白珩也点了点头,然后便一言不发地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在篝火旁,仿佛这样能汲取一些温暖,又像是在努力隐藏什么。
景元三人见状,只觉得心脏像是又被揪紧了,疼痛不已。
刃沉默地擦拭着支离剑,状似无意地低声说了一句:
“皮囊表象,不过虚幻。心魂本质,方为真实!”
景元和丹恒对视一眼,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又触及她们的伤痛。
白珩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应星这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自己。
随即她便在心中暗骂自己:
白珩啊白珩!
你争点气行不行!
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满脑子都还在回味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的!
白珩之所以蜷缩起来显得心不在焉,就是为了努力掩饰自己身体那挥之不去、阵阵袭来的奇异反应。
和习惯性以剑心镇压杂念的镜流不同。
——她好像……有点上瘾了。
镜流对白珩的真实状态一无所知。
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对好友的愧疚。
对她而言,那漫长的精神时光里,虽然经历光怪陆离,但最终所有形象都归于夫君一人,本质上算是夫妻间的某种……情趣体验。
但对白珩来说,那恐怕是实打实的、充斥着各种扭曲形象的折磨与精神冲击,即便是在领域内,也难保不会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
“你们……”镜流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先去那边休息吧,注意警戒。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圣女大人说。”
景元三人闻言,立刻了然地点点头。
这种时候,他们三个大男人确实不便在场,安慰人也非他们所长。
于是便默默地抱起一些柴火,在不远处另起了一堆篝火。
见三人离开,镜流才轻轻叹了口气,坐到白珩身边。
“对不起,白珩。”
她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是我连累你了……害得你也被卷进来,甚至……甚至可能被夫君的力量影响了心神……”
白珩眨了眨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哪还有半分阴霾:
“喂喂,你不会真觉得我在意这个吧?”
“那可是咱的救命恩人!而且是个超级大帅哥!”
“真要说起来,你白姐我好像也不亏嘛!”
镜流叹了口气,知道白珩这是不想让自己内疚,故意说得轻松:
“抱歉,事情已经发生,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你放心,我会让夫君对你负责的。”
“咦惹——!”白珩立刻露出一个极其嫌弃的表情,连连摆手:
“打住!快打住!”
“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精神领域里,就当是做了一场刺激的梦呗!”
“老娘我现在可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才不想那么早就跳进婚姻的坟墓呢!”
“你年纪大了想找归宿是你的事儿,我年轻着呢,可还没玩够!”
镜流:“???”
怎么说着说着还开始人身攻击了?
白珩看着镜流一脸无语的表情,嘿嘿一笑:
“诶呀,人家本来年纪就比你小嘛~”
“反正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
“以后要是偶尔……嗯,有想法了,就去找你家那位玩玩呗,反正你也不介意~对吧?”
“彳亍口巴……”镜流无奈扶额,选择妥协。
“对了对了!”白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凑近镜流,压低声音问道:
“有个正事,我憋了好久了,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什么?”镜流见她如此严肃,也不由正色起来。
“牧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设计景元、丹恒还有应星他们啊?”白珩的眼中充满了困惑,
“虽然他有时候是有点小心眼儿还爱记仇,但我能感觉到,他本质上绝不是那种会以玩弄他人命运、看人痛苦为乐的人。”
“这背后肯定有原因,对不对?”
镜流闻言,顿时愣了一下:“嗯?这个……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白珩更懵了。
这话一出,镜流也懵了:
“你的力量……如今已不在我之下,甚至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拥有这等力量,早已触及法则本源,理应能感知到‘因果’的存在与流向才对啊?”
“呃……”白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的力量吧……一大半是小依直接塞给我的,另一小半是迪迦大佬觉得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