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遥胸腔里激烈的杀意在看到她捂着肚子喊痛的当下,猛地冻住!
“小产”和“上当”冲撞进她脑海里,让她一阵发麻晕眩。
“不!”
“不是的!”
“是她故意激怒我的!”
她拉着萧承宴的一脚,想解释。
萧承宴厌恶至极。
只恨没早点处死她!
一脚将人踹开。
“毒妇!滚开!”
上官遥没有防备,硬生生受了一脚。
喉咙里漫出一股血腥味。
眼睁睁看着萧承宴抱着林浓大步离开。
隔壁观赏台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热闹看。
人群快速移动。
乌泱泱围在林浓的帐篷前。
彼时太医已经进去。
但是血水还是一盆盆从里面端出来,耳边充斥着“小产”、“保不住”之类的词汇。
“果然什么样的父母生什么样儿的种!”
“真是恶毒!”
……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当着太子的面都敢如此猖狂,私底下还不知道恶毒成什么样儿!”
“她还当上官家跟从前那般威风,杀了人随随便便一句威胁,就能叫受害者闭嘴呢!”
……
上官遥吃了几粒平和降噪的药丸,汹涌的情绪好转很多。
对于周遭的恶意和鄙夷,尽力忽视。
只死死盯着开开合合的帐篷,切齿冷笑。
“想栽赃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林夫人得了消息匆匆过来。
看到她站得笔挺,还扬着下巴,一副“我没错”的姿态,不由怒火直窜。
一个眼色。
身边的嬷嬷快速上前,一脚踹在上官遥的膝弯里。
上官遥双膝一软,重重跌跪在地上。
恰好底下有石子。
重击在膝盖上,痛得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林夫人懒得看她一眼,进了帐内。
过了许久。
萧承宴出来了。
脸色便如此刻的天色一般阴沉。
众人便知道,一定是小产了!
“都四个月了吧?”
“太可惜了!”
“小产伤身,还是这么大的月份生生掉下来,只怕是以后都生不出来了!”
……
上官遥直直与太子对视,以镇定和坦然姿态告诉对方:“殿下,您被她骗了!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小产是假的,是她为了害臣妾,故意做戏栽赃!”
“啪!”
她的话被一记耳光扇断。
萧承宴满心满肺都是林浓痛苦呢喃着“保住孩子”的虚弱样子。
对眼前女人的厌恶达到了顶峰,若非这么多双眼睛瞧着,真恨不得一剑砍了她!
“她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还是假的!”
上官遥直指重点:“殿下看到胎儿了么?如果没有,不是假孕是什么?”
萧承宴皱眉。
他确实,没有看到胎儿。
但她不信林浓会假孕,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
就在此时。
有婆子端着托盘出来:“殿下,胎儿下来了,是已经成了型的女胎。”
她掀开罩在上面的绸布。
漏出一个血淋淋的、小小的胎儿。
萧承宴不忍看。
这是他与浓儿日日期盼的女儿!
本该是他的长女,尊贵的郡主!
却被上官遥这个贱妇给害没了!
“你明知道她有孕,怎么伸得出这个手的!害了本宫的孩子,你还敢污蔑!”
上官遥愣怔。
怎么可能会有胎儿?
“不可能!假的!死胎一定是她从外面找的,那么小的东西,偷偷夹带进帐篷,完全可以做到的!而且您忘了么,刘莹就用这种家流产的招数骗过您啊!”
“林浓生下双生子的时候难产血崩、后来又中毒,短时间内根本就不适宜怀孕,她那么惜命,怎么会不做避孕措施?”
“偏偏还那么巧,她爆出怀孕的时候,正好是她兄长出事的时候?她根本就是为了让您尽力救下她兄长,故意假孕!”
萧承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拽到托盘面前,按着她的头、让她看那个血淋淋的胎儿:“看看轻蹙!被你害死的孩子就在这儿,你还敢睁着眼睛污蔑早夭!上官遥,你真的恶毒到叫人齿寒!”
“来人!”
“上官氏心肠歹毒,恶意伤害皇家血脉,罪无可恕,从即刻起……”
上官遥认清了他的冷血无情。
不再期待他的包容和怜惜。
眼见着他就要下令处罚自己,她挣扎着站起来,尖声打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