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上一层颜色漆,然后画线就ok,整个过程不过几天时间。
翻新篮球场初现雏形的时候,张若男一群人都来了,她们在感慨,我一个人怎么做到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对我来说这种活儿不过小意思,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张若男问我,假如我去外面接活干的话,是不是能赚更多钱。
出去外面接活干,说起来是容易,做起来难,就比如我去接这个篮球场的活儿干的话,我需要去网上发布广告信息,各地的需要做球场看到后联系我,我再去给他们搞好球场然后拿钱,抛开到处飞很累不说,这种活儿并不是经常都有,而且很多人都在干,还有这个活儿价格公开透明化,完全不是暴利行业,再者这个活可能久久才能接一次,或许等到饿死了都没有人找上门……
那不如好好在这里干,到月就收米,爽多了。
像我二叔那种看起来好像威风八面,去哪里人家都叫老板,也就一声老板好听,工程款拖着一堆堆的也难受,还有一些死账,太肉疼了。
下午又是大太阳,已经搞好了一个球场,开启另一个球场的翻修,太热了,就跑去不远处停车场附近的小杂物屋水龙头那里冲洗了一下,用凉水湿脖子,手臂,脸,额头,给自己降降温,不然很容易中暑。
背后冷不丁出来一个人吓了我一跳:“谁!”
又是凌薇。
最近她经常来监狱啊。
我说道:“你能不能老是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很恐怖啊!”
她问我:“球场你一个人做的。”
我说我一个人。
她说:“还真挺有能耐,瞧不出来。”
我说道:“能耐大得很,肯定不是一个吃干饭的没用家伙。问我要钱是吧,给你。”
佘副监狱长给我的五千块钱都在我工装里,我一分都没动,我也不敢动,这些钱我若是吞了,我就是跟她同流合污。
不是我这个人多正义大义,而是我害怕被查。
她打开信封数了数,问我:“这个球场实际上花费多少。”
我说:“每个一万多这样。”
她说:“她报了每个五万。”
我说道:“你自己都管不了了吗?”
她说:“不客气了。”
说完她把信封揣她兜里走向她车子。
虽然又被她拿走了钱,但我至少落个心安,拿着这些不干净的钱,总害怕会被查。
凌薇走到了自己车上,又折返回来,给回了我两千块钱。
我不知所以然,看着她,这不是赃款吗,我哪里敢要啊。
我说道:“我拿了,然后你再去举报我,把我送走是吗。”
她说道:“看你挺辛苦,大热天暴晒,拿去买点喝的。”
我问:“你有这个良心?对我这么好。”
她来气了:“要不要!”
一把塞我手里。
我问她:“这是赃款。”
她说道:“我自己的钱。”
这么一来我可就心安理得的拿了,嬉皮笑脸问她:“要不再多给几张。”
她转身就走,不理我了,上车开车离开。
数了一下,是两千块钱。
也许是剥削我次数多了,然后见我每天晒着大太阳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儿,而且还干的那么好,见我可怜才怜悯我给我的钱吧,不管那么多,有钱拿就是爽。
翻新篮球场这活儿,一个多星期我也就干完了,特别完美,众人对我夸赞有加,认为监狱把我请来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让我差点迷失在一句句赞美之中。
佘副监狱长在远处楼上办公室门口的走廊喝着茶看着球场这边,能看出来她很满意这个球场的翻新最终效果。
她肯定没想到她给我的钱都落入了监狱长凌薇那边,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跟佘副监狱长走到一起上到一条船上。
我给她算了一笔账,短短这半个月的时间,这家伙就赚了有差不多二十万块钱了,篮球架的那一大笔钱十万,还有篮球场翻新的这一笔钱,太牛了。
而这只是她其中的一部分外快吧?
监狱长凌薇明知道这些事,她却还眼睁睁看着,她到底在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