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坏,甚至有点力气的女孩子徒手都能掰折了,这种管子怎么能顶得住监狱输水管那么强大的水压。
我如果跟别人说,这是水压的问题,谁信啊。
但现在不是人家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如果我不照着副监狱长这么说的话,我就被整死,还谈什么以后。
我要搞清楚的唯一一点,就是:这个是我的顶级上司,我若是不听她的话,我就会被她整死。
先跟监狱长说清楚这点吧。
封包里是八千块钱,算是给我的封口费。
回去后,我给监狱长凌薇打了电话,她没有接,我给她发信息,说这些管子是因为监狱外的输水管大阀门坏了后大水水压冲进来导致的管子爆裂。
信息刚发过去,凌薇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说话反反复复的什么意思。
我支支吾吾:“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那个样子。”
她骂道:“你被人用刀架脖子上也不要跟我说谎!说谎你就给我去死。”
我急忙说道:“我不是想说谎,是有人要我这么说,说如果我跟任何人透露真话,那我就死定了。”
我是无奈的。
她说道:“这管道我不知道是次等货劣质产品吗?糊弄谁呢。谁说的。”
我小声道:“副监狱长。”
她说道:“好,明白了。”
我说道:“监狱长,我不是想骗你哄骗你什么,可是我真遭不住她们的报复啊!”
她说道:“所以你不怕我对你的报复。”
我说道:“不一样,我知道你不是这种小人,你是光明磊落光明正大的君子,跟那些玩手段弄死人的阴险家伙们不同。”
她没听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想给她打过去再说点什么,但觉得她不会接电话的,于是就编写信息给她想发给她。
编写了一半,说自己也是无奈的什么的之类的话,想想又何必多此一举,刚才不是电话里说清楚了。
干脆就删除了,不发了。
去找了张若男,问张若男该怎么办。
张若男说凉拌。
我说道:“什么凉拌,我是要凉了吗。”
张若男说道:“你这两头都不是人,都很难做啊,你怎么做都做错!”
我说道:“是啊,怎么做都错,这边也错那边也错,反正谁也不能得罪。”
她问:“所以你选择一个能得罪的得罪了。”
我说道:“心里肯定不愿意得罪监狱长啊,但是,副监狱长那些人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阴狠狡诈阴险狡猾,什么时候给你设个套往里边钻整死你都不知道。得罪了监狱长大不了被她打一顿骂一顿,有可能被敲一顿花点钱,但是得罪了副监狱长,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什么了。”
张若男说:“倒也是,监狱长怎么样子都不会害死你,那些人会。”
我说道:“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
张若男说:“如果我是你,我也很难做,既然你都这么说这样子选择了,那就随遇而安,好结果坏结果,都走着瞧。”
我说道:“你就没有一点办法帮帮我。”
张若男说道:“是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了,我怎么帮啊。这事涉及到监狱里两个大佬的拉扯了,我们这些小的能怎样,听天由命吧你。”
我说道:“没有一点主意给我?”
她说道:“这批钢管是副监狱长采购的,两个副监狱长都有份,这个副监狱长养伤刚回来就摊上事了,肯定是不想被追责,她会想办法跟监狱长摆平这个事吧,这轮不到你去操心,你就好好的闭嘴了吧。”
我说道:“如果监狱长非要拿她呢。”
她说道:“那不就正好吗,你就跳出来当污点证人,控告说这些管道都是此货垃圾产品导致整个供水系统崩溃就行。”
她靠近我耳边:“让两个副监狱长都被整走了,我们日子可能会好过些。”
我说道:“好过个屁啊,到时候总监区长那货上去,我的日子马上到头。”
她说:“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监狱长怎么做了,监狱长想要拿下副监狱长,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事我们掺和不了,就站在外边看就好。”
我叹气说道:“小人物的命运,就像这河水里的一片小叶子,只能随波逐流,命运不由得自己。”
张若男也叹气:“所以我们能怎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