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之下的叱云婉,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的喉咙微微的滚动了一下,视线突然相撞,心跳骤然的觉得有些加速,那一日,他突然间心血来潮,从马上下来,摘了一束花递给了她,她没有说话,而他也没有贸然开口,叱云婉向前走着,而他就默默的牵着马在后面跟着,两人就一直这样走着,直到听到有人叫喊声音,他才如梦初醒,那是他第1次知道她的名字,叱云婉。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刻,他的心头是有些失落的,因为他知道叱云家一向不重视庶出,对于庶出的子女有着一种极大的厌恶,如今的叱云家的家主又是嫡子,就更加的讨厌这个庶出的妹妹,他几乎都不用去考虑叱云婉。
所以,那一日他很干脆的就离开了,可是心头总是有些空落落的,而叱云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后来再次相见,是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上,叱云婉虽然身为叱云家唯一的小姐,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人与其主动相交,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叱云婉早早的就被定给了李家的三公子,等候着三公子长大变成婚。
堂堂叱云家的小姐,被许给一个比自己小5岁的三房养子,谁都明白,这是叱云柔在羞辱叱云婉,又或者说是叱云南这个长兄在羞辱叱云婉,无论是哪一个人,这都让那些宗府不敢接近叱云婉,如果不是因为叱云婉和李长乐情同姐妹,可能还会有人羞辱叱云婉。再看见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在外面接到叱云婉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叱云婉的伤心落寞,却也没有上前,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在宴会上夸赞了一下李长乐,向他名义上的母后请安就离开了,第3次,是在太子妃的宴会上,似乎是太子妃希望浚儿能够和李长乐成婚,他被东平王“撺掇着”来到了浚儿的选妃宴会,又在角落里看见了她。
那是她第1次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
叱云婉:" 参见王爷"
拓跋余:" 免礼,你这是在做什么?"
叱云婉:" 臣女只不过是在赏花"
拓跋余:" 赏花?"
拓跋余看着眼前这一堆不知名的小花小草,笑着摇了摇头。
拓跋余:" 叱云小姐喜欢这些花,本殿下还以为小姐气质华贵,高雅如莲,会更加喜欢莲花"
他一直都相信叱云婉喜欢莲花,却没有想到叱云婉摇了摇头,看起来娇柔艳丽的面庞上带着一丝破碎,而语气却异常坚定的说。
叱云婉:" 臣女不喜欢莲花,臣女最喜欢的是凌霄花和菊花"
拓跋余:" 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
叱云婉:" 殿下博学,但是,臣女喜欢凌霄花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二哥随口吟诵那一句,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
拓跋余:" 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好诗词,不愧是李府公子"
当时的叱云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明明是笑着的,可是他却能感觉得到她心底的哀伤,当时他伸出了手,拿起了落在叱云婉头上的那一片树叶,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收入了自己的衣袖之中,这一点不光她很诧异,就连他自己都很诧异,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能咳嗽两声,假装要离开,却听见叱云婉身后的那一句。
叱云婉:" 宁可抱香枝头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叱云婉:" 殿下,这两句诗的意思合在一起,您可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他能够感觉得到叱云婉心底的哀伤,但是他却不能给予回应,因为叱云婉不值得,他不值得自己为了他去得罪叱云府,李府,不值得让她去惹怒叱云柔,李萧然,叱云南,从那以后,他就特意避开了所有和叱云小姐可能相见的地方,却也依旧情不自禁的,会被她不经意的小动作所吸引 。
那日她饮过的酒杯,至今还放在他的桌上收藏,拓跋余伸出了手,抚摸着自己常用的那一支酒杯,似乎还能够感觉得到,叱云婉的温度。
承安看着殿下的小动作,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殿下,这是又想念叱云小姐了,他连忙小声的询问:“殿下是否需要去询问叱云小姐?叱云婉,好歹也是叱云家的庶女,又居住在李府和李长乐情同姐妹,或许她的身上能够得到一些信息,李府对待两位公子的态度不就是无意间从她身上发现的吗?”
拓跋余用自己柔软的指腹,细细的摩擦着那一只精巧的酒杯,沉默的摇了摇头。
拓跋余:" 不必了,不过是一个庶女,无需理会"
拓跋余:" 日后不必再探听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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