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栋半废弃的、墙皮剥严重的两层楼后面,猛地跳出两个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是两个身材魁梧、长相粗犷、满脸横肉的大汉,穿着一身看起来不太合身、甚至有些脏污的治安官制服。
但穿在他们身上却丝毫没有正气,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带着一股痞气。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的汉子,双手抱胸,用他那铜铃般的大眼上下打量着曹轩和季月,尤其是目光在季月窈窕的身段和清丽的脸庞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粗声粗气地吼道:
“喂!那边那个子,还有那个妞!站住!
没看见这里封了吗?告诉你们,我们哥俩可是治安所的正式治安员!
这片贫民区已经被上面下令暂时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入!
识相的赶紧滚蛋!要是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心一会把你们当成可疑分子抓进治安所里,好好‘招待’你们蹲上一段时间!”
他毫不掩饰的开始威胁和驱赶曹轩二人。
看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气质与治安官截然不同的大汉,曹轩的眼中错愕了一秒钟。
但紧接着,他就觉得有些好笑,把目光转向了身旁脸色已经沉下来的季月,用眼神无声地问道:
‘这俩货色他们是你们治安所的?你们治安所招人的标准.....什么时候这么别致了?’
季月的脸上瞬间浮起一阵羞耻和愤怒交织的红晕。
如果这俩满身痞气的家伙真是从她管辖的治安所里出来的败类,那她这个所长简直无地自容!
她在心里暗自发誓,等这次事情了结,抽出空来,一定要召集所有弗兰克顿的治安官,好好整顿一下风纪,坐一次深入骨髓的思想政治工作才行!
绝不能让害群之马玷污了治安所的形象!
季月的目光随即彻底冷了下来,如同冰封的湖面。
她锐利的眼神扫过两人,立刻注意到了不协调的细节:
这两人身上虽然套着治安官的制服,但衣服皱巴巴,纽扣系得歪歪扭扭、非常凌乱。
其中一个的领口甚至没扣好,露出里面的花衬衫领子,而且他们脚上穿的也不是制式皮鞋,而是沾满泥点的破旧皮靴。
这身打扮,显然并不常穿,或者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冒牌货。
她上前一步,挡在曹轩身前半个身位。
虽然穿着便装,但那股所长的凛然气势瞬间散发出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哦?你们自己是贫民区驻守的治安官?”
她故意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
“按照弗兰克顿治安管理条例,所有在职治安官执勤时必须随身携带并按要求出示有效证件。现在,请立刻给我看一下你们的治安官证件和本次封锁区域的正式文件。”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刮过两人有些闪烁的眼神,声音陡然转厉:
“若是拿不出证件和文件……冒充治安官,招摇撞骗,恐吓民众,这可是重罪!足够让你们在里面老老实实蹲上好几年!现在立刻表明真实身份,或许还能算你们一个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还不快!”
两个大汉瞬间被季月凌厉的气势震慑住,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他们混迹底层多年,还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女人——那挺直的脊梁、锐利的眼神、以及举手投足间不容置疑的威仪,简直比他们在治安所门口见过的真警官还要像警官!
然而,当他们目光扫过季月和曹轩身上那再普通不过的便装,看到曹轩那看似文弱的外表,心中的那点不安立刻被惯有的嚣张取代。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人罢了!在这片被遗忘的贫民区,他们就是土皇帝,岂能被一个丫头片子吓住?
恼羞成怒之下,另一个没受伤的大汉脸上挤出淫邪的笑容,目光像黏腻的爬虫般在季月窈窕的身段上打转:
“妞,本来今天爷爷有大事要办,发发善心想放过你来着。”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语气充满下流的暗示:
“但你自己不识好歹,非要送到我跟前来。啧啧…今天乖乖让我们两个爽一爽,把爷伺候舒服了,一会不定还能发发慈悲,放你跟你的这个情郎一起离开…”
他话音陡然转厉,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要是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嘿嘿,爷爷我就当着你这个情郎的面让你好好‘爽’个够,然后再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起上路!”
“大胆!”
“砰!”
季月眼中寒光爆射,不等那污言秽语完全下,身形已如蓄势已久的猎豹般骤然突进!空气仿佛被撕裂,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一记灌注了怒火的凌厉肘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砸在方才口出秽语那大汉的喉结上!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软骨碎裂声,那壮汉双眼瞬间痛苦地暴突,布满血丝,所有的淫邪表情凝固在脸上,化为极致的痛苦。
他双手死死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