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师父的信
这场浩劫让两个国家元气大伤,曾经的辉煌与骄傲在天雷的肆虐下,彻底化为了泡影。
龙国皇宫前的广场上,巨大的投影法术将江河的面容映照在两国的天空之上。
他身着玄金龙纹长袍,周身萦绕的金色符文如同不灭的烈日,声音裹挟着威压传遍西洋国与天皇国的每一个角落:“七日后,若不见两国皇子入龙国为质,再敢有半句不敬之词——”
话音未落,远方天际突然裂开缝隙,异世界的猩红光芒从中渗出,吓得两国百姓纷纷跪地颤抖。
西洋国皇帝瘫坐在变形的王座上,面前的魔法镜还残留着皇城被摧毁的画面。他盯着镜面中江河冷冽的眼神,喉结艰难地滚动:“必须…必须答应他...”
一旁的贵族们面面相觑,曾经傲慢的神色早已被恐惧取代,有人甚至开始偷偷擦拭眼角的泪水。
天皇国的天守阁内,天皇攥着残破的玉串,指节泛白如骨。
窗外,烧焦的樱花树在风中摇曳,时不时有灰烬飘落。
当听到“俯首称臣”四字时,他突然将玉串砸向墙壁,却在碎片飞溅的瞬间又痛苦地捂住脸——
远处,此起彼伏的哭声正从平民区传来,那是失去家园与亲人的百姓在哀嚎。
七日后,西洋国的三皇子身着素白礼服,在百名骑士的护送下踏入龙国边境,骑士们的长枪低垂,象征着臣服。天皇国的太子则身穿黑色和服,腰间祖传佩刀早已上交,身后跟着捧着降书的老臣。
两国队伍在龙国皇宫前汇合,共同跪倒在地,额角贴着滚烫的石板。
江河居高临下俯瞰着他们,缓缓展开两国的降书,在日光下,“永世称臣”四个朱砂大字格外刺目。
夜幕笼罩龙国皇宫,鎏金宫灯次第亮起,将回廊照得如梦似幻。
江河踏入寝宫时,周身金光渐敛,疲惫之色终于爬上眉梢。
碧姬早已捧着温热的鲛绡帕迎上前,指尖轻颤着替他擦拭额角薄汗:“陛下今日之威,当真震慑天地。西洋与天皇两国,今后再不敢有半分僭越。”
她莲步轻移,取来青瓷香炉点燃安神香,袅袅青烟中,嗓音愈发温柔:“妾身听闻,今日两国皇子入质时,双腿抖得连台阶都迈不稳。陛下这般手段,才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说着,已将温好的灵泉酒递到江河唇边,眸光盈盈倒映着烛火,“那些冒犯过陛下的人,终究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江河倚在青玉榻上,任由碧姬褪去沾染硝烟的外袍。
她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小臂的旧伤,语气瞬间染上心疼:“妾身还记得,陛下初掌龙国时,也有宵小之辈妄图挑衅。如今…那些跳梁小丑,都成了陛下威名的垫脚石。”
说着,捧起鎏金药碗,“这是用千年人参熬的补汤,陛下可要趁热喝了。”
碧姬话音刚落,便见江河望着窗外残月,神色陡然黯淡。
他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与记忆里地球的月光重叠,轻声叹道:“就算这异界诸国皆俯首称臣又如何?在仙界再强大,寻不到回地球的路,一切成就不过镜花水月。”
碧姬的动作一顿,手中药碗泛起细小涟漪。
她缓缓放下碗盏,跪坐在榻边,抬手轻轻抚平他眉间褶皱:“陛下莫要如此。妾身听闻上古秘境藏有连通各界的秘宝,待局势稳定,我们便广派能人探寻。或是寻来通晓时空之术的修士,总有法子…”她的声音如潺潺溪流,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江河握住她覆在自己脸上的手,微凉的指尖传来细腻触感。
烛火摇曳间,碧姬的脸庞染上绯色,眼波流转:“这世间本就充满机缘,说不定明日便有转机。陛下操劳整日,且先歇息…”
她话音渐弱,缓缓偎入江河怀中。
江河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鼻间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床幔在夜风里轻轻晃动,将两人交叠的身影笼入朦胧暖光。
窗外月光依旧,却不再清冷——
此刻,他暂将归乡的愁绪埋进温柔乡,在碧姬的呢喃与怀中,沉沉睡去。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江河揉开惺忪睡眼,忽见檀木案几上静静躺着一封素白信封,火漆封印处赫然印着师父独有的云纹印记。
他赤足踩过冰凉的地砖,指尖触到信封的刹那,掌心竟微微发烫——那是独属于师门秘法的灵力波动。
"师父…
江河喉间溢出沙哑低语,指甲几乎要划破薄纸。
展开信笺的瞬间,熟悉的瘦金体字迹如活物般在眼前跃动,墨香里竟还混着峨眉山特有的云雾气息。
碧姬匆匆捧着晨袍赶来,正撞见他浑身颤抖的模样,绣鞋在地毯上顿住:"陛下?可是发生何事?
江河却恍若未闻,目光死死钉在信上。
信中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吾徒勿念,时空裂隙之秘已窥得端倪。速来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