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被陈大郎给挠的。”
宋煊也不在意:“我师傅说过,世上杀人动机也就是几种。”
他伸出手摆弄道:“情杀、财杀、仇杀、女干杀、报复、心里有病、误杀。”
还有两种情况宋煊没有往外说,政治动机以及宗教。
宋煊又重新把手指头按回去:
“情杀女干杀可以先排除,你要是心里有病,也不会只杀一个人呢。”
“报复以及仇杀,我不明白一个官员如何报复一个地位低下的船匠。”
宋煊的手指头就剩下个耶:“所以你是财杀还是误杀”
“误杀。”
赵德当即跪在地上:
“官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害怕,我叫他来挂旗子,特意嘱咐一声,谁承想他脚滑,我没拉住他。”
“我不是要故意隐瞒的,我真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的。”
“谁承想官家突然来了,我慌了,才想要遮掩过去的。”
“求官家开恩呐!”
赵祯闻言脸上露出不虞之色。
但是他也能理解。
宋煊走过去,蹲在赵德面前,开始摸了摸,掏出一本小册子:
“哦呦,这是什么账本呐。”
赵德脸色大变,他咬牙紧绷,想要发力推倒宋煊,却发现自己直接被推了个踉跄。
“按住他。”
高继勋大喝一声。
这要是让宋状元出了意外,他难辞其咎!
两个禁军当即死死的压住他。
“十二哥。”
赵祯也颇为后怕的喊了一声。
宋煊打开册子瞧了瞧:“松木百根,实付三十根!”
“原来杀人动机在这里呢。”
赵祯一脸不可置信的接过宋煊递过来的册子,看了看。
然后在高继勋的建议下,还是暂且在龙舟的宫殿内审问,如此方能更安全些。
赵祯脸上怒气不减。
这个赵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朕!
他这不是在孩视我吗
赵祯最难受的便是若不是宋煊在,自己可就上当了!
真的就相信了这个赵德所说的话了。
这就是让赵祯难受的点。
他们一个个的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欺骗朕。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祯本就因为母后临朝的阴影,以及不幸的婚姻,造就了他此后文弱的性格。
他瞧着赵德,恨不得活剐了他,方能让自己怒气消失。
高继勋瞧着宋煊,看样子他当个知县绰绰有余啊!
这么一会便知道凶手是谁。
其实高继勋也被赵德的说辞给哄骗过去了。
误杀这种事,谁都不想当。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那便是要依照大宋律法进行判决,最终交到皇帝那里去判决。
宋煊居高临下的站在赵德面前:
“说说吧,方才都想要杀我灭口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哼。”
赵德直接扭过头去,根本就不看宋煊一眼。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有骨气。”
宋煊点点头,却是听到赵祯直接怒拍桌子:
“给朕打!”
“打的他说为止!”
“是。”
禁军对于皇帝的命令,那便是坚决执行。
棍子上来,直接打的脊杖。
赵德哀嚎半天,可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官家便是打死我也就是一句话,失足坠亡,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朕没有问你陈大郎之死,朕看问的是这个账本之事。”
赵祯站起身来,他已经明白,定然是陈大郎技艺精湛,自然知道修建龙舟所需木头有多少。
可是账本上记载的,全都是实际与采购的对不上账。
怨不得这龙舟年年修不好,还要从外地调人进京来。
原来根子在这里呢!
赵德抬头望着赵祯:
“官家,我不知道账本的内容,能否给我看一看”
“你还想骗朕!”
赵祯大怒,气的他下来恶狠狠的踹了赵德好几脚。
这是他作为皇帝第一次审案子就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
“给朕重打二十脊杖!”
赵德却是笑了笑:
“官家,天圣二年诏令,拷讯不得过三度,难不成官家要带头违反吗”
赵祯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睛有些微红。
你竟然,拿朕的诏令来对付朕!
他本以为是为了避免
结果被恶人用在了自己头上。
赵祯这个气啊!
“官家,不要与他废话了,既然他都承认了,那便签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