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写完了?”
“没写完。”
宋煊一句话,便把把张茂则吓得险些站不住脚了。
毕竟是他汇报的。
如今太后、官家以及两位主考官都想要看宋煊的试卷。
结果宋煊来一句没写完,那就没法子交。
张茂则顿时哭丧个脸:
“宋会元,你莫要说些打趣的话。”
“要不然我这颗脑袋就长不在我的脖子上了。”
“我看你都写完了。”张茂则脸上带着恳求之色。
“你如何能偷看我卷子的内容?”
“莫不是那姓陈的派来故意找事的?”
宋煊盯着他道:
“我可知道,自从太宗皇帝下过命令,谁写的快交卷,立即要被赶出殿外被罢黜的,我没写完,你别跟想骗我,也莫要跟我言语。”
张茂则被宋煊盯的不敢言语,任凭自己怎么恳求都不行。
宋煊只当作是没听见。
一旁的吴育觉得自己受到影响了,那个宦官喋喋不休的。
十二哥儿都说他没写完,还让他提前交卷。
很难不让人怀疑此人是那陈尧咨的余党啊!
要不然破了的砚台,劣质的纸张,以及那根迷香,如何都能精准的放在宋煊身边?
张茂则只能哭丧着脸回去汇报。
赵祯瞧见自己贴身宦官脸色如此,手上连宋煊的卷子都没拿来,顿时感到奇怪。
莫不是他随意瞎汇报了?
刘娥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张茂则,吓得张茂则双腿都有些发颤。
“怎么回事?”
赵祯自是要给张茂则一个机会,否则欺骗大娘宁这件事说不过去。
张茂则说了实话,那便是宋煊说他没写完,不信任自己。
还拿出太宗朝都例子说休想骗他。
张茂则对天发誓绝不敢欺瞒大娘娘与官家。
宋煊他确实早早就写完了试卷,并且再等墨水干涸,不会污染卷面。
否则给自己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
他更不可能是陈尧咨的同党,天地可鉴!
如此一来,倒是让赵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又觉得宋煊的反应十分正常。
任谁在殿试考试前被动了手脚,还能随便相信他人,那只能说明他记吃不记打,这种坑他下次还得跳进去。
刘娥感到有些好笑,宋煊如此紧张,更是让她觉得吕夷简的势力也该被敲打敲打了。
殿试当前,竟然搞出如此大的“纰漏”,传出去都让邻国笑话。
孙奭叹了口气:“幸亏十二郎是个警惕的性子,要不然还真不好说中招之后,他该是何等的愤怒与无助。”
“这可是天子门生啊!”
这话就是说给太后以及皇帝听的。
科举考试是国家大事。
可是偏偏有人胆敢在这里搞事,这不单单的是祸害学子,更多的是侵害天子的威严!
赵祯闻言当即火气就起来了,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
他方才为了顾全大局,没有让人去审陈尧咨,只是让王曾与吕夷简去询问,给了陈尧咨充足的体面。
可惜陈尧咨并不需要这份体面,因为他们都没有证据。
谁瞧见了?
连个证人都没有!
反正这件事便是有人做了,有没有证据说是陈尧咨做的。
你能奈我何?
“孙侍读说的在理啊。”
刘娥也是赞同了一句,随即笑呵呵的道:
“看样子是他们过于疏忽了,此事还是要查。”
“我去讨要。”刘筠主动请缨。
“也好。”
刘娥表示赞同。
刘筠面上带笑,走过去,瞧着宋煊:“十二郎,可是写完了?”
“没写完。”
宋煊头也不抬的翻过自己的试卷,避免被他人看见,顺便举手示意。
晏殊当即走过来,询问:“怎么了?”
“晏相公,此人总是在这里喋喋不休,影响我考试,我怀疑他是陈尧咨同党,故意来坏我心境,看我试卷做印记的。”
听了宋煊的话,刘筠花白的胡须都气的要立起来了。
脸上立马就变得红温。
他当真没想到自己奉命前来讨要卷子,会被宋煊给告状了。
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老夫是刘筠!”刘筠伸出手指: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谁是陈尧咨的同党!”
“同党当然是你。”
宋煊用身体护住自己的试卷:
“别以为我不知道殿试的规矩,范院长早就提醒过我多加注意!”
“绝不能提早交卷,否则就会被罢黜!”
“你这小子所言,当真是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