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些发蒙:
“东京城抢男人的风气如此之重吗?”
“你不懂那些官员或者豪商的心思,能有个进士女婿,可谓是极大的面子,甚至能保证家族的富贵。”
曹利用也是看过那种热闹的场景,记忆犹新:
“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学子,那可都是有中状元的潜质的,谁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以往还是等金榜题名,但是有人在省试放榜过后下手占了便宜,并且为之宣扬,许多人都瞄着省榜下手了。”
宋煊颔首,当即表决心:
“岳父老人家放心,我左有保镖王珪,右有保镖王保,再加上您女婿那也是身手不凡,谁想抢走我,怕是没有这个实力。”
“哈哈哈。”
曹利用闻言再次大笑:
“你那两个保镖真舍得让他们去禁军当中历练?”
宋煊很是郑重的道:“当然,他们这身本事不去当兵可惜了。”
在京师当禁军其实可以选择不刺字的。
宋煊又坐在一旁指了指远处道:
“将来我大宋与西夏定会屡次作战的,军队当中没有信得过的人,如何能行?”
曹利用明白宋煊心中的抱负。
到时候他这个文官去指挥军队,难免不会服众,军中有将领支持他也是挺好的。
只是曹利用未曾想宋煊会想的如此之远。
大宋真正与西夏作战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坐在枢密使的位置上,支持自己的女婿在前线厮杀。
“行,这两个人到时候加入禁军,我会重点关注一二的。”
曹利用知道自己的女婿看人的眼光,有些时候比他还要毒辣。
真不知道他那个师傅是怎么教他识人术的!
翁婿俩又说了会话,曹利用脸上带着笑意离开此地。
在省试榜单没有出来之前,东京城里的各个赌坊卯足了劲头开始宣扬,谁才是此番会元的。
宋煊等较为优秀的学子全都在名单上,供应大家去花钱买筹码。
作为主考官的孙奭,一直都眉头紧皱。
难不成此番策论题目过于难了?
许多举子写的在他看来,都是不知所谓。
倒是也有人写了参考李垂的导河形胜书的例子,孙奭叹了口气,给了中的等级。
这个阶段的考核分为五等:上、中上、中、中下、下。
尤其是李垂的掘开黄河水淹大辽的法子,还是纸面上的,并没有真正执行。
但是相比于胡乱写的举子,写李垂的参考案例,至少说明对于黄河是有些了解的。
冯元也是眉头紧皱,他手中已经太多的中下、下的试卷了。
“宗古,这试卷是否太难了?”
冯元忍不住开口道:“我已经看过了百余名学子的考卷,都没有一个能行的。”
孙奭不语,只是一味的批阅试卷。
冯元瞧见孙奭如此做派,也是捏捏自己的额头,照此下去,连个中上都没有,谈何上啊?
兴许人数不够,还需要从中下找些文采好一点的,给他提到合格线上来。
要不然参加殿试的人数太少,那也是对官家的一种打击。
毕竟官家刚说要扩招,结果作为大宋著名教育家的孙奭,竟然在省试就罢黜如此多的举子。
让官家他如何去想你啊?
待到孙奭阅卷阅的两眼昏花,他都没有看见一篇让他满意的。
甚至有些人拿治理运河的法子来写,孙奭都给了中上的等级。
“宗古。”
冯元见孙奭不应声,便站起身来,锤了锤自己的老腰:
“且先歇息一会,吃个饭,明日再判卷,否则真的顶不住了。”
孙奭两眼也是冒了金星,但是更多的是心凉。
难不成此番当真是我出题较为刁钻,他们一丁点有关黄河的想法都没有?
孙奭去观察过黄河,而且也翻阅地方志来着。
每次闹水灾,黄河水灌进东京城内,水位一次比一次高。
若是再无法解决黄河之患,孙奭心中担忧这百万人口连带着这座城,也会与东京城地下那几座古老的城一样,最终都被掩埋在地下。
“哎。”
孙奭站起身来,有些摇晃,被旁人连忙搀扶住:
“老师过于劳累了,还是要歇息一二,否则一旦病了,如何还能为国家选材?”
“是啊,卷子就在这里,跑不了的。”
冯元也一直都在劝解,其实他内心深处是不相信,大宋的这群举子能写出什么治理黄河的高招来。
不用想就全都是拾人牙慧罢了。
所以他没有孙奭如此有迫切见到解决办法的心情。
孙奭缓了一会,才开口道:
“我老了,没几年活头,黄河灌进东京城也无所谓,可我不希望我等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