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积累下来的封装库,可还是有结余的。
“既然城中的赌坊背后都有人,那也该朕挣一挣这钱来,就先拿出一万贯。”
高遵甫眉眼微挑,大手笔啊。
张茂则松了口气,不必动用那些珍宝,是可以够用的。
“五万贯吧。”
赵祯瞧着高遵甫笑道:“你就帮朕分别押几家东京城最大的赌坊,买是十二哥儿能过中会元!”
“官家,可是宝库当中没有这么多铜钱,而且要运输出去,需要数量马车,再加上天色已晚,怕是不好开宫门的。”
张茂则有些摇摆。
“朕记得赌坊周遭都有兑换店,拿着金银去兑一兑嘛,兴许就能赢回来几倍呢。”
高遵甫刚想要劝官家三思而行啊!
毕竟科举考试改革了,宋煊他不占据优势。
那些赌坊如此高调的抛出宋煊这块牌子就是诱导大部分去购买他,就是赌宋煊不中,最终赚的盆满钵满的。
高遵甫相信陛下绝不会透题的,因为出卷子的人,一般天子都见不到。
陛下与宋煊之间并没有建立直接的沟通。
所以陛下这是极为自信宋煊中会元了?
但是话到嘴边了,高遵甫却是躬身道:
“臣遵口谕。”
带着几分不解,高遵甫连夜去办这件事了。
反正大宋东京城夜里也没有什么宵禁,晚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高遵甫出手大方,倒是让赌坊接待人员眼前一亮,自是极为喜欢这种豪客的。
他们敢如此往外宣扬,就是笃定宋煊他考中会元的概率低。
买的哪有卖的精啊!
冤大头上门。
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
焦明就把人给叫起来准备了,不仅仅是早饭吃的好一些,连带着午饭也要做出来了。
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
宋煊用热水洗了洗脸,吃过饭后,又仔细检查从礼部那里买来的考篮以及文具之类的。
他早就把自己那一套文房四宝装了进去,朝廷这种举措也是为了避免有人夹带。
昨天每个人的座位图都已经记录好了。
于是收拾好后,宋煊瞧着几人笑道:
“希望诸位都能考个好成绩,今年第一次扩招,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能有如此好的运气了。”
“哈哈哈。”吕乐简当即大笑:
“范兄还是要好好准备的。”
“我可是比你多准备了一年多省试。”
范详此时也是充满了自信。
他与韩琦等人头一次通过的,当然是比宋煊他们准备的时间更长。
“可惜,不再是以诗赋为主了。”
王泰也是轻叹一声。
因为进士科的乡试和省试的考试内容为诗、赋、论、策、帖经、墨义六种,其中以诗赋为主取士。
为此范仲淹在执掌应天府学时,着力指导学子练习写作应举用的律赋,为此还编过一本《赋林衡鉴》。
老范精心编纂的为律赋廓清迷障,指示方面的奇书。
不同于一般的赋格雷书籍,一味的迎合举子速成之需。
而是让大部分学子学会如何在理论上去运用到实际,以诗赋达到议政、论政的功能。
从张方平到欧阳修,再到苏轼,都是在律赋上极为明显的继承了范仲淹的观念,并且还在此道上变本加厉了!
可以说范仲淹编纂的这本书,第一批受惠者便是应天书院的学子们。
司马光在记载范仲淹教学事说过,四方从学者辐辏,其后宋人以文学有声名于场屋,朝廷者,多其所教也!
特别是在仁宗一朝,更是引领了宋律赋的发展。
“无妨,至少我等不会在诗赋上拖后腿。”
宋煊拍了拍范详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在意。
大家相处这么久,范详当然明白吕乐简嘴臭的毛病,此时也不是很在意。
反倒是平日里一直怼吕乐简的王泰一言不发,向韩琦学习似的。
“行了,都别绷着了。”
宋煊瞧着众人笑道:
“你们就等着瞧我考中会元吧。”
“哈哈哈。”
几个人笑了笑,被宋煊如此一刺激:
“会元这种荣誉,我王泰未尝不可!”
“还有我。”
一向沉默的韩琦也被激发出了斗志:
“你们且瞧我的。”
包拯看着这几个稍微年轻的同窗,也是禁不住摇头笑了笑,遂上了驴车。
他觉得自己能过顺利通过省试,便是赢了许多。
至于会元那种难度较高的事,身边有如此多优秀的学子,包拯也不会去想那种不切实际的事。
人与人之间在学习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