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看那胡姬跳攒劲的节目呢!
这可太亏了。
就那有胡姬的地方,就是一个简单的棚子,跳舞还用帘子遮着。
哪有门呢!
十分简陋。
父王说的话,根本就没那关门的环境。
“王爷,左右不过一件小事。”
王妃给他拂了拂胸口顺气:“莫要如此。”
“小事?”
赵元俨声音都变了:
“他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公然宣称不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祸从口出的道理,他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
其实王妃心中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家夫君就是太敏感了。
大宋律法当真是管不住宗室子弟的。
那是宗室法来管。
只要允迪没有造反,富贵一生不成问题。
赵元俨一瞧王妃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
当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你起开,本王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免得不知天高地厚,去外面惹了祸,牵连咱们。”
“王爷,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呢?”
听着王妃的阻拦,赵元俨是心中有苦说不出:
“宫里那位可等着收拾本王呢,你忘了?”
王妃倒是不觉得刘太后是如此狠辣之人,敢效仿武则天屠戮宗室子弟。
“父王,我当真是尽力补救了,那人说他不追究了,也不去敲登闻鼓,怎么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
赵元俨被自己的蠢儿子搞得挺无语。
直接气笑了。
东京城内许多消息的传播速度,快到你根本就无法想象。
“那我问你,你亲口承认我是八贤王了?”
听着父王的询问,赵允迪连连点头。
他当时觉得自家父王的名声竟然在民间如此响亮,顺势就承认了。
“老天爷呀!”
赵元俨仰天长叹,他觉得自己命苦。
死了那么多儿子,如何就留下几个蠢材?
就这当年自己还想着要继承皇位呢。
就算自己不昏庸,可是把大宋江山交到这种子嗣手上,那也是个昏庸之君,带领大宋走向覆灭。
想到这里,赵元俨一脚蹬翻了跪着的赵允迪:
“还她妈的八贤王?”
“我贤你妈的头!”
啪啪啪。
赵元俨又是一顿乱抽,抽的赵允迪乌拉乱叫。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老四也是上前阻拦,再打下去,就不是看乐子了。
待到赵元俨没了力气,他累的瘫倒在小儿子的怀里:
“这几年,你爹我为何要装神经病啊,你以为我想自我囚禁?”
“外面的天变了,做主的不再是我赵家人,你们都要小心呢。”
赵元俨说完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爹不愿意见到你们年纪轻轻就死了,要么被削籍为民,从族谱当中除名,去别处受苦过一辈子。”
赵允迪也是慌了,不顾身上的疼痛:
“父王,我当真,不是有意的。”
其实赵元俨一直发脾气倒是也没事。
偏偏还号啕大哭起来。
“爹救不了你了,待到宗室寺寺正来再说,那鲁道宗是个实诚人,你若乖乖认错,兴许免职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赵允迪呆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就是想看个胡姬跳舞?
如何会发展成这种后果?
王妃一听到自家夫君哭泣,也是慌了:
“儿啊,那人的姓名你可知晓?”
“我不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爆出名字来,长的颇为雄壮,面相英俊,衣着华丽,一口外地乡音,绝不是东京本地人。”
“要是本地人,谁敢不给我三分薄面?”
赵元俨看着自己的儿子,赵允迪声音越来越小,一丝也不见猖狂模样:
“但是我派人跟着他走,发现他住在枢密使张耆的家中。”
“张耆?”
赵元俨更是感觉天旋地转了。
他离被从族谱上除名也不远了。
整个朝堂之上。
谁比张耆更加受那位的信任?
他们当真是发迹于微末之时,就有的恩情。
那少年人虽然不知姓名,但关系定然与张耆亲密许多。
否则就算是张耆有七百多间房子,也不是谁都能居住的。
“父王,莫要总是自己吓唬自己,万一没事呢。”
老四赵允初在一旁劝了劝:
“当今官家性格温顺,不会行此不利于大宋宗室之事的。”
“是啊,大不了。”
虽然王妃也在一旁被吓到了,但是一想到当今官家的性格。
就算刘太后不留情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