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从钱诗诗的柔软的怀中醒来。
他昨日畅饮了一会。
此时脑袋也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街上依旧有人在热热闹闹的游玩。
爆竹声都没有停过。
红烛依旧燃着。
昨天晚上宋煊等人居高临下看着驱傩的游行队伍从街上走过,算是一种除夕节目。
当然了。
要想看千余人规模的傩戏,那也只有东京城的宫里,才会有这种声势浩大的节目。
别处纵然是东京城内,都没有的。
几十人上百人,就算是规模宏大了。
宋煊的手不能掌握大雷,便帮助自家闺女清洗一下食槽,听到钱诗诗:
“这么大了,还偷孩子吃的,小馋猫。”
宋煊当即争辩道:“窃奶不算偷!”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
紧接着宋煊便从嘴里说着君子固穷,知乎者也之类的。
听的钱诗诗嘿嘿笑了起来。
她觉得宋煊的性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尤其是面皮太厚,可偏偏自己还吃他这一套。
然后钱诗诗伸手擦去宋煊嘴角残留的奶迹。
甚至连自家闺女都嘿嘿傻笑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二人腻了好一会,宋煊才从被窝里爬出来。
宋煊洗漱一番后,便站在窗前,瞧着街上的人游走。
“卖痴呆,千贯卖汝痴,万贯卖汝呆,见卖尽多送,要赊随我来。”
街边传来一阵童谣。
大宋正月初一的时候,会有孩子跑到街上唱儿歌,谓之“小儿卖痴呆”。
正巧是与苏轼那种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相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聪明伶俐。
听到街上的孩子跑过叫嚷,钱诗诗也连忙抱起自己的闺女,站在窗户的缝隙,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小儿卖痴呆的歌谣。
宋煊瞧着闺女扑腾扑腾的,好不活泼。
“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咱闺女应该痴呆不了,有你头疼的时候?”
“什么意思?”钱诗诗眼里露出疑惑。
“嘿嘿,因为我小时候也不老实啊!”
钱诗诗又想起宋煊小时候跑去东京游玩,带回来这几个兄弟,当即愣了一会。
这绝非正常孩子能过干出来的事!
随即她把那些杂念全都抛除脑后,咱家思思说姑娘,如何能跟她爹似的,那么淘气呢!
没等一会,便看见有人来送名刺。
在大宋也是需要拜年的,只不过有些官员不方便上门,或者没时间,才会差人送上名刺。
宋煊着时没料到自己也会有这玩意。
他接过之后才发觉是晏殊派人送来的。
“晏知府竟然主动给你送拜年的名刺?”
钱诗诗有些差异。
因为以前都是顾子墨主动给晏殊送的。
“这说明晏相公从来不拿我当外人。”
宋煊看完之后:
“晏相公请我去聚餐,我带你一起去。”
“什么?”
钱诗诗一时间有些惊诧。
她不是没有参加过官员夫人之间的聚会,但是上升到知府这个级别,她当真没有参与过。
“这不妥吧。”
钱诗诗是有些紧张的。
尤其是她与宋煊如今是无名无份的。
宋煊想了想,写了一首元旦的诗,作为回礼。
差人给晏殊送过去,礼尚往来。
“此事你用不着过于担忧。”
宋煊倒是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反正晏殊也不是外人。
由此可以让许多人不在提催婚的事。
一举多得。
宋煊可真觉得自己相当机敏。
庆楼的掌柜的特意差人送话,他单独给宋煊留了一间包间,方便十二郎出来吃饭。
因为大宋许多市民都不愿意在家里吃饭。
大过年的是要点外卖或者去馆子里搓一顿,以此来庆祝新年。
而且无论是正店还是脚店菜单里的饭菜足有上百种,不这么卷,根本就吸引不到客人。
尤其是今日这种场合,要是少了自是会有顾客闹事的。
宋煊倒是没有立即回绝,只是道谢。
关于做饭的事,他还是要问问焦明,是否要出去吃,还是在家做?
钱诗诗发现自己跟了宋煊后,才明白跟以前的生活到底有多少不同!
待到去赴宴的时候,宋煊自是带了钱诗诗母女两个。
此举倒是让晏殊差异了一会。
怎么过个元旦,宋煊连妻女都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宋煊倒是解释了一遭。
毕竟是官员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