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问宋煊这一趟出门的感受。
宋煊想了想,这才回复道:
“一个多月前,我从宋城踏上旅途,开始了第一次西进游学的路程。”
“我所到之处,百姓竭诚欢迎,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当真是犹在眼前!”
范仲淹听着宋煊如此话语,眉头微挑。
他在说什么话?
听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晏殊瞥了宋煊一眼,在洛阳城受到如此多的人追捧。
听这意思他说挺怀念的,为何还如此早的回来?
想不通宋煊在得意个什么。
“呦呵。”
作为宋煊的老师王洙哼笑一声: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尾巴都翘起来了?”
“哪有。”
宋煊哼笑一声:
“其实我就是在路上认识了一些新朋友,增长了见闻。”
“还为咱们应天书院拉来了一些种子学子,将来必定能在科举场上大放光彩。”
“哈哈哈。”
范仲淹听了宋煊的话,很湿高兴。
此番出去游历不单单为了宋煊自己个,若是能间接的宣传书院,那也是极好的。
唯有如此,将来才会有更多的学子懂得应天书院的校训,能过为大宋百姓做更多的实事。
“当真?”
晏殊却是追问了一句,毕竟那些优秀的学子都是有不少人资助的。
应天书院的待遇也挺一般的。
“哎,晏知府稍安勿躁,我一会便让他们进来,请诸位夫子当众考校,不说是状元之选,那也是能考中进士的。”
“哈哈哈。”
对于宋煊如此评价的人,范仲淹更是想要见识一二。
“你自己个还能不能中我大宋状元呢,还放在这里说什么他人能中状元,越来越膨胀了。”
王洙赶紧敲打一句。
免得宋煊出去游玩一番,看不上西京的学子,从而有了骄傲自大的心思。
如今洛阳的教学水平已然是垂垂老矣,快要被其余地方的学校给拍马赶上。
宋煊等人前往洛阳也是为了增长见闻,至于学习还真不是重点了。
东京城过于繁华,诱惑太多。
待到快要春闱的时候,他们再去,很少会有人头脑不好使,去那里一掷千金,被温柔乡所消磨了志气。
唯有考试过后,考上的学子会有狂欢,同样没考上的人也有狂欢。
“夫子的教诲,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宋煊并没有因为王洙年轻,就轻视他。
反倒王洙当真是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每个人进行针对性的复习功课。
整个应天书院的学子,生源最好的甲班以及他这个精力最为旺盛的“班主任”,是通过发解试最多的班级。
王洙将来若是不想在应天书院,也不想去地方上任职,被提拔到国子监任职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嗯。”
王洙也觉得自己能教宋煊的,已经全都教给他了。
剩下的就是靠他自己的悟性去总结规律,从而形成自己独有的一套答题逻辑。
如此方能在科举场上大杀四方。
谁不盼望着自己教出的学生中状元啊?
在大宋,通过科举考试的进士为官后,便是要比其余途径进入官场的高贵不少,提拔也会更快。
你若是考中状元,那更是直接进入重点提拔名单的。
“行了,把人带过来让我等瞧瞧,正好都在这里。”
晏殊倒是想要看看宋煊的眼光如何。
尤其是在识人这块,还是要替他把关。
宋煊倒是也不废话,起身出去了一会,便把鱼周询与王拱寿二人带进大厅。
范仲淹对二人都现场考校了一番。
王拱寿纵然是年纪小,越发紧张,但回答问题的条理是清晰的。
就是没有什么老师指点,光是如此便能有如此知识储备,可见平日里是下了苦功夫的。
范仲淹又询问了一下二人的家事,听闻皆是出身极为艰苦,靠着自己刻苦学习才能有今日。
“王拱寿,今年的入院考试时间虽然过去了,依照惯例有路远学子的单独考试,你若是通过考核便能顺利入院就读。”
听了院长的话,王拱寿大喜,连忙说愿意参加这个单独的考试。
至于鱼周询因为在太室书院读书,转学的事也不好操作,若是愿意的话,可以与游学的方式在应天书院学习。
住宿与吃饭的事,不用担忧。
鱼周询也大喜过望,连忙道谢。
范仲淹对于宋煊带来的两个学子之事也是极为高兴的。
毕竟他出去后还在时刻惦记着书院。
“行了,十二,你带着他们二人在书院溜达溜达,熟悉环境,若是没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