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相公,我明白的。”
宋煊也并不觉得晏殊重重拍了自己肩膀三下,是示意自己晚上半夜三更去他房间学新技术。
晏殊不是那种会作弊之人。
同样的。
宋煊也不是。
所以二人才会相互认可。
况且自从上次落榜后,宋煊当真下了苦功夫,自是想要一雪前耻!
“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随着晏殊大手一挥,却听到宋煊道:
“晏相公,你说晚了,此事我已经管了,并且很快就会见到效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殊觉得此事极为棘手。
毕竟不可能不往外传。
学子的嘴,可是最没有把门的。
他要尽最大的可能消除影响。
“哈哈哈。”
宋煊再一次发动大笑技能:
“二位莫要以为方才,我只是单纯的在向所有人说明自己的考解元的目标。”
宋绶瞧着宋煊。
不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十分好奇。
饶是神童晏殊,也没有悟出来宋煊话里的意思。
而是极为惊诧的望着宋煊。
不是。
你小子还能想出来,我都没有想到的办法?
“简单,我是用一个新的热点事件,遮盖前一个热点事件。”
“用不了一会,整个书院学子都得讨论我宋煊能否考上解元这事。”
“而不是去讨论我宋煊带着大家伙去街上游行,反对朝廷刚刚下发的新政策。”
“啊?”
宋绶与晏殊皆是瞪大眼睛。
这种说辞。
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话题转移的策略,是常见的公关手法。
关键听起来,还挺靠谱的。
晏殊细细思索宋煊的话。
这件事若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倒是能像风一样的吹散了许多阴霾。
学生们可以不懂事。
但是地方官的政治敏感性自是需要提高。
尤其是地方官肩负着教化职责。
出了这种事,就是教化不到位!
“直娘贼。”
一向温文尔雅的宋绶爆了粗口,指着宋煊道:
“你小子将来为官后,可千万不要做诸如丁谓、王钦若那样宰相!”
“要不然大宋朝堂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
“哈哈哈。”
宋煊都被宋绶的话给逗笑了:
“宋通判,你怎么总是挑我的茬,方才我的那个主意不好吗?”
“我承认是好主意,但我细想想,将来许多事都可以用这种法子蒙骗过去。”
“到时候损害的不知道是官家的威信,还是地方官府的权威!”
宋绶忍不住长吁短叹,百姓不信官了,那就会出大问题的。
因为宋煊的成长轨迹,根本就不像是个“正人君子”那样去发展的。
这小子早就在乡下长野了!
就如同他写的石头记的美猴王一样。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朝堂大闹天空去了!
晏殊却是不如宋绶如此悲观,他认为宋煊是个可造之才,将来就算遇到什么难事,他都有解决的办法。
他能发现如此良才,并且好好培养一番,是大宋朝堂的幸事!
至于宋煊有大闹天宫这种行为,晏殊是不大相信的。
因为晏殊更认同自己有一双识人的双眼。
他很是确信宋煊是非常善于自保,尤其善于片叶不沾身。
方才那个绝佳的法子,便是在宋煊方寸之间想出来的,寻常人哪有这等本事?
“公垂,勿要如此悲观。”
晏殊同样拍了拍宋绶的肩膀:
“十二郎这法子当真是妙啊,妥妥的阳谋,当真是无懈可击!”
“我等为官也要学习此等方法,将来才能更好的为官家做事。”
宋绶却是觉得晏殊他在拔苗助长。
宋煊的人品是有的,但是他的手段,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行。
“可是,他这样,如何能行?”
“有才无德,岂不是跟瘿相王钦若一个模样了?”
尤其是宋绶还得知王钦若的儿子王从益经常跑到宋煊的店铺去聊天。
也不知道他是被石头记吸引了,还是被三国演义吸引了。
总之宋煊与当朝宰相之子王从益关系不一般的事,自是有不少人都晓得。
毕竟王从益那个病秧子模样,早就人尽皆知。
至于宋煊给顾通判做手术这件事,晏殊并没有往外传。
他倒是能理解王从益去寻宋煊的本意。
只不过宋煊早就说过他的师傅治疗外伤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