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钱!”
“交什么钱,我没有。”
“你娘的。”
泼皮直接抓住孙复的破衣服,瞪着牛眼:
“也不打听打听文庙这片是谁的地盘,老子镇关南都不知道,兄弟们给我打。”
“没钱交,那就办你这些东西都拿走,到时候你就有地方去借钱,孝敬爷爷我了。”
镇关南一拳就给孙复这个柔弱书生给杵个乌眼青。
桌子椅子都给掀了。
连笔墨纸砚也给扬了。
正在宋煊看过来的时候,镇关南一下子就拖着孙复过来,指着王珪道:
“你这厮也不懂规矩,收了那么多钱,自是该孝敬你镇关南爷爷。”
“要不然,你离不了这宋城!”
王珪眉头一挑,他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城内人多眼杂。
若是这个泼皮敢跟出城来,定要在他身上戳上几个窟窿,叫你瞧瞧你爷爷的枪法如何!
王珪晓得像这种泼皮在本地官府都是有关系的,要不然能轮得到他们在这里欺压百姓?
说不准他们拿来的钱,就得孝敬官府里的人。
故而王珪不愿意在城内与他们起冲突。
麻烦。
孙复苦苦哀求道:
“好汉爷,绕了我吧。”
泼皮镇关南哼了一声,压根不理会,而是伸手跟王珪要钱。
方才他看见,那个读书人直接甩给了他一贯。
那可太让镇关南眼馋了!
至于站在一旁给钱的这个人,出手大方。
年纪轻轻,绝非寻常百姓。
镇关南这个泼皮,不敢轻易招惹本地士绅,到时候倒霉的自己。
可臭外地的来这要饭讨生活。
那他可就得狠狠的过一手了!
“好汉爷,饶了我吧!”
孙复被打得头晕目眩,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护住头,声音颤抖着哀求:
“我真没钱了!”
孙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混着汗水从脸上滑落:
“我家里穷得连锅都揭不开,哪来的钱孝敬您啊!”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和哀求:
“我还要养我的母亲,她年纪大了,身子骨弱。”
“昨天就只吃了一顿饭……我、我实在没办法啊!”
“我真的只想做个生意,卖几个字换个炊饼吃。”
孙复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我就靠着这点家当,给人写信、抄书,挣几个铜板糊口!”
“您要是把这些都拿走了,我和我娘可怎么活啊?”
他说着,颤抖着手指向一旁破旧的桌案。
地上胡乱摆着几本泛黄的书册和一支磨得发亮的毛笔。
那是他唯一的生计工具,也是他和母亲活下去的希望。
宋煊刚想开口,就听得张方平上去就踹了镇关南腰眼子一脚:
“直娘贼,放开他!”
张方平虽然瘦弱,可跟着宋煊这一年吃着肉蛋等充足食物,也养了许多力气。
这一脚踹的雄壮的镇关南一个踉跄。
“哈哈,打得好。”
宋煊大笑一声。
他着实没料到张方平竟然先忍不住了。
随即不等另外几个泼皮上来,宋煊又是紧接着一脚踹飞镇关南补刀。
镇关南才想放狠话是谁踹了自己,可紧接着又是一脚,给他踹的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曲泽自是捏起拳头防住宋煊侧翼。
而看到这一幕的王珪,也上前帮忙,把几个泼皮打倒在地。
宋煊踹倒颇为雄壮的泼皮镇关南后,又是一脚踢的他滚了一丈。
镇关南滚了几圈,只觉得喘不上起来。
宋煊这一脚看的王珪也有些惊讶。
眼前的读书人看着斯斯文文的。
怎么下脚这般狠辣?
宋煊走过去,一脚踩在镇关南的脸上:
“你这狗贼,光天化日之,朗朗乾坤,胆敢如此欺辱弱小!”
镇关南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咳出一口血来。
方才看热闹的人又围上来了。
毕竟镇关南的恶名在这条街,他们都是晓得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会遭了报应。
王从益、吕乐简、王泰三人今天相约逛一逛。
正好瞧见宋煊两脚把人给踢吐血了一幕。
“嘶。”
王泰开始回忆宋煊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绝对没有这么“暴力”的像一个武夫。
到底是谁欺凌弱小啊?
吕乐简目瞪口呆,宋十二他这么能打吗?
没见过他动手啊!
王从益也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