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个会长也是个空架子,每天一睁眼就是几百人的吃喝拉撒等着他伺候。
真正能到他嘴里的能有几口?
赵玉堂知道自己说这话,晏殊会不爽,可一旦让他爽了,自己就得往外掏真金白银。
为了避免自己损失真金白银,赵玉堂还是选择让晏殊不爽。
当然了赵玉堂拒绝之后,又不想得罪晏殊,所以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若是知府真的着急挣钱,他倒是有个好去处。
那便是宋煊的这个三星彩票店,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挣大钱!
为此他愿意出钱!
但晏殊很失望,觉得宋煊这间铺子挣不了几个钱,便走了。
为此。
赵玉堂很是高兴。
大多数人都见识不到这个小铺子赚钱的能力,可只有我自己预测到了,那我能不赚钱吗?
只不过他找了匠人来研究宋煊的彩票,倒是可以仿制,但他那无意间弄出来的印记,是根本就无法模仿的。
而且还有数字编号,可以与存根一一对应。
再加上那个抽奖的风箱,匠人没有拆开看。
光瞧见外形根本就无法复制。
赵玉堂为此找了全城的匠人去问。
回馈到他的结果,便是那个摇奖的器械是宋煊他们自己做出来的,根本就没去找其他的匠人。
就是为了防着这一手。
赵玉堂无奈之下,才想着要来找宋煊谈一谈。
否则,他早就自己干起来了!
至今朝廷那里还没有传出要治罪的风声,那就是默认了!
所以当宋煊话里意思透露出财不外露那四个字后,更是让赵玉堂有些欣赏。
宋煊没有那种被人吹捧一两句,就把自己的老底露出来了。
这种人做生意,指定有一套。
尤其是宋煊还年轻,即使做出了成绩,也是不骄不躁。
可惜他不干丝绸这买卖,要不然说啥也得把他拉进自己的圈子里来。
宋煊见赵玉堂没搭茬,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俺相信赵会长素来知道,老大往往是个空架子。”
“每天一睁眼,十来个人的吃喝拉撒都要俺伺候,俺自己个还要读书学习耗费钱财。”
“俺为了防止有人造假,又高价买了许多原材料。”
“光是研究那个绝对公平的中奖器械,就花费了大量的钱财。”
“这书铺利润真正能到我嘴里的又能剩下几口?”
宋煊这几句话一出口。
赵玉堂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微的变化。
怪哉!
这小子怎么把我的词全都说了!
莫不是应天府知府晏殊告诉他的?
不应该的,晏殊吃了闷头亏,他岂是那种不要面子的,把自己的痛处给旁人说,尤其还是宋煊这么一个小辈?
正是因为晏殊这样的性格,他才会说出那番话。
事实也是如此,晏殊在外面碰了壁,根本就没脸在宋煊这里抱怨。
他自己都觉得丢份。
民间的利益纠葛,其实一丁点都不比东京的官场差。
而且还更加赤果果的!
不过一想到宋煊小小年纪就能为自己蹚出一条路来,赵玉堂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套说辞,可真是普遍的很。
是个掌柜的,都会说自己赚不到钱的那套小词。
真赚钱了,你什么背景都没有。
能不被旁人惦记吗?
搞不好就全家没命了。
真以为大宋谋财害命的案件,破案率很高吗?
甚至有人花钱打点,让人代替自己去死,然后装作衣锦还乡的模样,去过自己的富贵小日子。
宋煊的这番话,被高遵甫那么一听,就觉得挺有道理的。
此子前期投入那么多,光是一个月,连他这间铺子的钱都赚不回来。
就那个透明琉璃,他也只是在皇宫见过,但也没有见过如此透明的。
可谓是花了极高的价格。
宋煊只选了一个人来看护这玩意,当真是心大的很。
不过高遵甫觉得宋煊这买卖红火,过段时间兴许就能盈利赚钱,眼前这个老狐狸就是来套小狐狸的话来了。
“宋十二你可千万别掉进陷阱里。”
高遵甫暗暗想着,毕竟官家那里还是让自己照顾宋煊这个普通学子的。
免得他被人给盯上,暗害喽。
高遵甫猜测,官家对于窦臭那种肆意欺辱,且藐视皇权的行为,极为恼火。
故而才会派皇城司来照看一二宋煊,免得他被窦家的残余势力给害喽。
“十二郎的前期投入竟然如此之多,当真是让老夫佩服。”
赵玉堂也是继续认同宋煊的“话”,以此来达到一个拉进双方关系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