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与朝廷奏明,且等待你的通知。”
“好。”
宋煊与范仲淹二人齐齐看向晏殊。
晏殊沉默的应了一声,不在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
晏殊曾经很擅长猜中天子的心思,帮助他做出合适的决定,且为之保守秘密。
而如今的刘太后不需要其余人帮她做决定,再加上天子说话也不算数。
晏殊的这种本事也发挥不出什么来。
对于经商之事,他更是不是很清楚。
本以为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可无论是他接触的那些豪商,还是宋煊这里。
他们一个个全都是笑里藏刀,且刀刀见血的。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共同双赢的?
谁都想要吃下那块最大且最肥美的肉,并且想尽办法把其余人全都退下桌子去。
他们只能成为桌上餐,连坐在桌旁的机会都没有。
晏殊突然失去了谈兴,他自是起身告辞。
宋煊给他们二人送到楼下。
晏殊看到了年轻时候自己的影子。
可是这么多年在东京党争以及帝后之间的较量生活,早就磨灭了他的胸中的许多心思。
直到从宋煊家里出来,晏殊才突然理解了与宋煊一同来宋城时,他念的那句: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时间已经把他打磨成这个样子,而如此模样,晏殊也早就习惯了。
他回头瞥了一眼宋十二的铺子,最终没入人群。
范仲淹与晏殊的路不同,他同样目送着晏殊远去。
“晏相公还是追求中庸之道。”
“挺好的。”
宋煊站在台阶上: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舒适圈,很难走出来的。”
范仲淹思考了一下宋煊的话,才认同的点点头。
“罢了,你且先为书院存着,待到我把手头上这点花光了,再来找你。”
宋煊思考了一下:
“其实院长,俺还有一个建议,这批钱与其放在你的手里,不如先放在灵台寺的无尽藏吃些利钱。”
“嗯?”
范仲淹当真知道宋煊带着人前往灵台寺夜读,可是也有些不晓得他提出这个建议,目的何在?
总归不是为了给寺庙拉资金,灵台寺香火旺盛,不需要。
东京城的大相国寺早就有这种盈利模式。
放高利贷嘛。
他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你们都去那里夜读?”
“是啊。”
宋煊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
“如此一来,也让灵台寺晓得书院并不是没有钱,而是学子们愿意去他那个清修之地读书。”
“你小子想从灵台寺那里搞钱?”
范仲淹可不觉得宋煊会无缘无故的要给灵台寺的无尽藏送钱。
若想夺之,必先与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将来与他人买卖竞争,总归是需要资金支撑的。”
宋煊瞧着范仲淹:
“俺自己贸然拿出钱去过于张扬了,但是由俺去跟那迎客僧说一说,沟通一下关系,兴许将来能够用得上。”
范仲淹没搞清楚宋煊的缘由。
他知道宋煊不想说的太明白,但总归是瞄上灵台寺的无尽藏了。
“此事,我会想一想的,你尽管去谈。”
范仲淹言罢也不等宋煊告别,便也没入人群,奔着书院的方向走了。
宋煊甩开折扇,瞥了一眼曹帮主给自己指出的那个皇城司监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