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侍奉。
宋十二向来出手大方,跟着他混指定能行。
李坤当即感谢丁哲的消息。
他颇为客气上前介绍自己,让诸位读书郎进入牢狱当中歇息。
宋煊却是主动上前一步,塞给他一片金叶子:
“找人把几处牢房给俺打扫干净。”
丁哲瞧见这一幕,暗暗叹了口气。
这钱自己算是挣不着了。
李坤两眼发懵,险些站不住脚。
什么人?
一出手就是金叶子!
他当了好几年的牢头,本以为能捞些银子,可是遇到张亢这种上官,又不敢随意敲诈,全靠犯人自觉性。
李坤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金子,而且是攥在自己手中的。
直到宋煊扶着他的肩膀,才让李坤没有踩虚倒在地上,他有些哆嗦的道:
“十二郎有何吩咐,我一定全部照办。”
“第一差人把门口五间连着的牢房打扫干净,另外给俺们这些同窗订上两桌上好的席面,其中一桌给你们,剩下的钱全都是你的,这些事办好了,俺还有赏。”
李坤瞧着眼前宋煊塞给自己一片金叶子,立即大叫道:
“十二郎的吩咐,我一定办到,烦请诸位在这里歇息一会,我这就去办。”
谁能遭受的住如此钞能力的行径?
若是自己不把握住了,等着张推官换人当牢头吗?
李坤立即闯进牢房踹醒那些狱卒。
大声呵斥让他们把犯人都给扔到里面去,顺便打扫五间牢房出来,必须干干净净,今天晚上吃庆楼的席面。
狱卒们虽然搞不定头为啥突然如此疯狂,但是一听到庆楼的席面,立即就反问是不是真的?
他们这些狱卒可从来没吃过庆楼的席面。
李坤冷哼一声。
谁若是不把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把这几件牢房打扫干净,这辈子都别想去庆楼吃饭了。
没有好言相劝,反倒是直接威胁,一下子就让这帮狱卒干劲十足。
里里外外的清扫,甚至把稻草都换成了新的,连马桶都刷了数次,保证没有异味。
然后他们这帮狱卒就瞧见牢头恭恭敬敬的要求一帮学子进来,尤其是领头的那个人。
宋煊进了牢房内,依旧感觉有些潮湿,他站在门口。
“诸位不必来陪俺受苦,若是有退出的尽可能退出,俺也是为了大家好。”
其实不用宋煊提醒,便有人察觉出人数减少,是有人中途后悔退出了。
从最开始的百人队伍气势汹汹去寻窦臭,待到晏相公叫人把宋煊带走,非要跟着的不会超过四十人,经过宋煊故意绕路回家一趟,其中打退堂鼓的也有不少。
如今真正进了县衙大牢的才有十二人。
“十二郎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王尧臣率先踏进去,闹得如此大,他就不相信朝廷不会给个说法。
就算是退出,依照窦臭睚眦必报的性子,也不会放过应天书院的学子。
唯有让他下台。
众人的前途才能保住!
那些不晓得窦臭性格的人,真以为中途退出,这件事就能不沾身了?
跟到监牢门口的学子本就是意志坚定,面对宋煊的好意相劝,反倒有人说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之类的话!
众人鱼贯而入,缀在人群最后的张亢也是看在眼里,并不制止。
他只是瞧着这帮狱卒们忙前忙后,顺便也想明白了晏知府让自己把他们抓起来的缘由。
抓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帮助他们获取更多有利之事,若是放了他们,才会给人以口实。
接下来就看晏相公的奏疏能在朝廷当中掀起如何的波澜。
张亢没想到的是,宋煊他进了牢房当中,也没有亏待自己。
就在狱卒们打扫的时候,有人去庆楼点菜。
结果庆楼的掌柜的直接带着厨子来监牢外面开火做饭,顺带的着把桌席都给带来了。
一个是宋煊真金白银花了。
另外一个则是本地这帮学子被外来的官员给欺负了,他们能尽一份力是一份力。
谁说宋煊当街讲的小故事没有用啊?
王尧臣瞧着监牢里摆庆楼的桌席,一时间大脑有些宕机。
说好的蹲监狱伙食差呢,要吃馊了的饭,挨狱卒的打,他进来之后都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是这种待遇?
比他在外面吃的还要好!
王尧臣家里经济情况也一般,有个数亩田地。
祖上三代全都是靠着他才能被赠太傅、太师的。
“十二郎,这份花费可是不小啊!”
王尧臣毕竟是见识过东京的富贵的,这庆楼虽然比不上樊楼,可消费也不低。
吃饭自然是没有进牢房,免得那群真正的犯人聒噪,影响了心情。
“无妨,诸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