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跟你客气客气,你可别认为人家的客气是认怂。
小小年纪,便是勒马镇三害之一。
到了这宋城,更是威风不减。
若是那姓窦的臭狗催的急,咱再花钱找个打手,提前告知宋十二。
两边赚钱嘛。
不寒碜。
至于他爹是翰林学士,没品的官,又管不到宋城来。
让他这个高贵的公子哥知道知道什么叫小鬼难缠。
叫你天天从鼻孔里看人。
我又不是你爹,惯你这臭毛病。
更何况明日十二郎还要去考试,没必要这个时候去让他分心。
丁哲捂着怀里的银锭子,心情大好,回到巡逻队伍。
立即遭到手下质问,捕头被人踹到粪坑里去了吗?
丁哲大怒。
下次再跟姓窦的见面,必须得加钱。
就在巡夜的队伍慢慢离去,乞儿曲泽示意两个乞丐过去蹲点。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闷晕了,从二楼窗户运下来,不可发生意外情况。
此事做稳妥些,回去曹帮主有赏,把他的钱也都拿走,做出入室劫财的案子。
两个帮派弟子翻进大开的窗户,掏出早就备好的蒙汗药。
尽管二人都蒙着面,又长期在乞丐堆里厮混,可是这种臭味,当真是让他们二人齐齐有些干呕。
窦翰还在睡梦当中,就被按住了口鼻,熏晕了过去。
随即二人手脚麻利的捆好绳索,坠下一楼。
三人放在板车上,盖上破旧席子,直接出了城门。
待到了河边之后,曲泽安排二人把他喊醒了再动手。
他自是躲起来,避免十二郎的要求没有达到,把人给弄死了。
十二郎的要求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这单有些难以把控。
窦翰被河水浇醒了,隐隐感觉得自己的嘴巴子有些疼痛,嘴里有些血腥味。
环顾四周,黑漆漆的,除了天上的月亮露出的光亮。
周遭传来哗哗流水声。
啪。
又是一巴掌。
“直娘贼,怎么还他妈的不醒?”
窦翰确认了。
自己不是做梦,而是当真让人给绑了。
“看我的。”
待到另外一个人的巴掌落下来之前,窦翰连忙大叫一声:
“好汉饶命。”
啪。
巴掌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他脸上。
噗。
窦翰觉得自己嘴里的牙齿有些松动,鼻腔里的血腥味更浓。
“两位好汉饶命,我有钱。”
“窦翰是吧?”
“对。”
“你爹是当朝翰林学士是吧?”
“是是是。”
“那没错了。”
二人控制住窦翰,把右腿给他放在石头上垫着。
“好汉是想要钱吗?”
“我有我有,就在包裹里,足有两块五十两银锭子。”
窦翰有些不理解他们为何敢绑了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身份,简直是胆大的很。
“直娘贼,那些钱早就是我的了。”
“等等,我还有。”
可是二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拿木棍狠狠的敲下去。
“啊!”
一声惨叫之下,仔细摸了摸,确认窦翰骨头折了。
这才一脚给他踹进河里浅滩。
二人拎着棍子转身就跑。
窦翰脸色煞白,疼的额头冒汗。
他在水里折腾,可是右腿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反倒疼痛难忍。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平日里都是他欺辱旁人。
何曾受人欺辱!
曲泽猫在那里瞧着挣扎的窦翰,只要他还能动弹就行。
十二郎要求半死不活。
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差不多。
“啊啊啊,救我。”
但空旷的河岸并没有多少人在深夜里回应。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做局来诓骗好心人呢。
曲泽倒是也没贸然出手,而是充当看客。
更何况一个乞丐夜里能看得清楚,那才会招惹怀疑上身。
且让他好好被折磨一二。
直到天光大亮后,窦翰的仆人买完早饭进去,发现人不见了,连带钱也被翻走了,急忙去报了官。
张亢一听说是翰林学士窦臭的儿子失踪了,当即有些吃惊。
宋城最近的治安还算可以,许久不曾出现绑架事件。
“小官人他可曾在外招摇过钱财?”
听到推官这般说,仆人连忙摇头:
“定然是那宋煊做的。”
“嗯?”
张亢眉头一挑:“你为何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