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看到三天前的登记,直接开口:
“全都给本官锁了。”
“是。”
张都头直接带着捕头衙役把店铺内所有人全都给锁起来了,连带着两个客商。
“冤枉,小人冤枉!”
“还望大官人开恩。”
被锁起来的人全都叫着冤枉。
宋煊瞥了叫的最厉害的两个客商:
“夏平,别怪本官不给你们机会,你们俩家乡话说一说。”
“开封本地口音也忒重了些,还想要哄骗本官”
夏平一下子就不言语了。
“钟五六,你过来,听他们讲祁州话。”
“是。”
钟五六没成想自己的家乡在哪里,大官人都记住了。
他自是颇为兴奋的上前开口:
“你们是蒲阴县哪个村的”
夏平脸上的热汗都流出来了,更是不敢开口言语。
没开口就露馅了,一开口就更得露馅了。
宋煊又伸手指了指薄记:
“来了三天,住了三天,他们都没有登记入住。”
“看样子掌柜的不拿大宋律法当回事啊。”
掌柜的脸上的热汗也出来了,他抬头看向宋煊:
“大官人,我不是忘了,我是不敢。”
“主要是前几日店里出了事,我怕没有人来住,少了生意,才会如此。”
“我,我真是怕了。”
王羽丰瞥了这几个被锁之人,他方才还以为是真的有冤枉。
宋煊想要“诈”出来。
结果他前面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铺陷阱。
王羽丰倒是期待起来,宋煊会如何解决这个案子。
李君佑同样默不作声。
因为他发现宋煊的逻辑当真是强。
不仅如此,他连自己部下的衙役家乡都知道在哪里。
纵然不是张方平那样的过目不忘,他记忆里也是极好的。
李君佑扇着扇子,这条大腿越来越粗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宋煊也不理会掌柜的辩解,而是开口道:
“张都头,你拿着我这块玉佩,骑着后院的毛驴去皇宫门口,把石元孙给我叫到这里来。”
“啊”
张都头下意识的啊了一声,随即接过玉佩:
“是。”
宋煊翻到前面,找到吴旭尧的名字:
“卫掌柜的,此人只有登记入住的记录,何时离开怎么没有签名字”
卫沙欧蹲在地上:
“好叫大官人知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伙计问他要不要吃早饭,结果一声不吭。”
“直到下午我才去让伙计强行进去,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床榻被褥整齐,油灯燃尽。”
“唯有行李与货物消失,我怀疑他为了不付房费逃跑了!”
“那头驴的价钱在你这住上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听着宋煊的话,卫沙欧也是面露不解:
“是啊,小人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后来又听闻说是有女鬼索命。”
“小人。”
“小人更是不敢多言。”
“而且客栈的其余住客们,皆是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夜安眠。”
“小人怀疑此人是被女鬼给掳走了,心中害怕,所以更不敢声张。”
“啧啧啧。”
听着掌柜的这番说辞,宋煊忍不住笑道:
“原来女鬼不止喜欢吸男人的阳气,还喜欢上好的绸缎做新衣服啊。”
“倒是有趣啊。”
宋煊话音一转:
“班县尉,你觉得这个故事有趣吗”
“有。”
班峰一瞧宋煊的神色,直接改口:
“有趣个屁,在这里糊弄鬼呢!”
“大官人,要我说,直接全都拉回去,打他个三十杀威棒,什么都交代了。”
“不着急,总归是要给石家一个面子。”
宋煊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去瞧瞧,他们做不做人肉包子之类的。”
“是。”
班峰直接带着人去检查了。
一听这话,王羽丰直接捂上了嘴。
他只觉得胃里犯恶心。
这可是在东京城,怎么有人胆子这么大
饶是心里建设更加强大的李君佑也是有些蚌埠住。
更不说那几个仆人,强忍着哆嗦的大腿,没有跑出去。
又是女鬼出没,又是人肉包子,着实是让人觉得难搞。
“没有没有,小人绝不敢做这种买卖。”
卫沙欧脸上带着苦涩:“当真是冤枉,他消失了,不关我的事啊,小人也是害怕的很。”
“还望大官人明鉴。”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