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表弟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免得被他给弄喽。”
“如此猖狂的言行,我觉得不像是真正的凶手放出来的风声。”
“嗯”
宋煊依旧是扇着蒲扇道:
“这二十一个死者,大部分人都是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看他作案手法,像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疯了,会公然宣扬这种话。”
李君佑不了解这个案子的所有卷宗,但是他进门就瞧见板子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纸张,上面都写着受害者的名字。
他是愿意相信宋煊的判断的。
尤其是自家爷爷让自己多跟宋煊学习,没有坏处。
他这种人将来在官场上是容易混得开的。
“所以你觉得”
“我觉得放出谣言的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听着宋煊的话,李君佑再次忍不住笑起来:
“那沛公何在”
“在隔壁房间。”
李君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隔壁房间有什么”
“钱,数不清的钱。”
宋煊捻了捻手指:“自古以来唯有财帛动人心。”
“我收缴了如此多的欠款,宛如小儿怀金。”
“东京城里又多是藏龙卧虎的豪杰们,如何不会惦记呢”
李君佑听着宋煊的话,站起身来:
“所以你觉得这种谣言,是有人想要借机搞事”
“当然了。”宋煊稳坐钓鱼台:
“在大宋的都城里,宣扬这种话,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确实没有区别。”
李君佑眯着眼睛道:“险些被人给做局骗了。”
“且等着吧。”宋煊啧啧两声:“那凶手都不一定会现身,反倒是另外的人现身。”
张都头跟着王羽丰把人给抓回来了。
通过二人皆是说听人说的,就是在半路上听人说的。
宋煊挥挥手:“想不起来是谁说的,先关上三天让他们冷静冷静,想出来了,再放出去。”
“是。”
“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宋煊挥挥手,直接让他退下,把人带走。
李君佑等人也坐下来看卷宗,期望能够帮助到宋煊。
宋煊借着出去上厕所的功夫,让许显纯再跑一趟,告诉耿傅。
有关鹰店那个养鹰人是辽国间谍的事,让他自己多加关注。
许显纯眼里有些发蒙,他从来想过澶渊之盟签订这么久了,辽国还派了谍子。
“明白,我这就去。”
咚咚咚。
齐乐成连忙跑进来:“大官人,外面有人敲冤鼓。”
宋煊拿起自己的官帽:“带上来吧。”
“喏。”
宋煊走后,李君佑也站起身来:
“去看看热闹。”
一个老头伏地流涕,请宋煊找出他家主人。
在大宋,百姓申冤通常用不着下跪,直接在庭下陈述诉求即可。
但是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直接拜伏哀告。
宋煊也没着急,任由他哭了一会:“什么冤屈,详细说一说。”
老头说他是随他家公子从苏州来的。
带着苏州特产丝绸。
这种丝绸可谓是寸锦寸金,一匹最低卖二十贯。
总共是十七匹,还有三匹是御用缂丝价值超过六百贯。
足可以用来在东京城充当一套普通宅院的首付。
这个老仆水土不服,突然生了病,他家主人吴旭尧把他安置在城外的医铺,他先来城内的陶然客栈歇息,打探情况,再卖出去。
可是一连数天都不见他家主人的身影,所以他按照约定前来寻找,可是托货的驴子尚在,但是人却消失了。
“大官人,小人想要查看了薄记,只有入住登记,并无离开登记。”
周县丞开口道:“是不是你家主人他去做买卖,并没有返回”
“好叫大官人知晓,驴子尚在,但是货物与行礼与我家主人皆是消失不见,小人怀疑他被人害了。”
宋煊手指敲了敲桌子:
“不用想了,单独一个客商消失不见,首选是谋财害命。”
“次选是赌博被人做了局,无颜回家。”
“最后便是仙人跳。”
老仆人擦了擦眼泪:“若是后两个就好了,只要人还活着。”
宋煊觉得在东京城捞偏门的人如此多,命案是最容易发生的。
“周县丞,你查一查住税有没有这个人。”
“喏。”
周德绒拿着账册当场翻阅,其实这种住税开封县是收不过开封府的。
住税是交易时缴纳百分之三的税收,买卖双方各办,一般都是拦头现场核定。
“回大官人,未曾出现过吴旭尧的名字。”
宋煊点点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