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概的双眼依旧没有离开那块板子:“这么说,浴室杀人案的凶手并不是一个,甚至后面有人在模仿第一个凶手作案”
“对,我目前对猜测是这样的,但是后面卷宗记录的就有些模版化,抄上一个的,看不出来什么太大的差别。”
“目击证人也没有。”赵概摇摇头:“麻烦了。”
宋煊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能够早日抓到凶手,陈府尹开出重金悬赏,可是有什么新线索”
赵概再次摇摇头。
正是因为陈尧佐那里没有线索,才会派他前来询问。
“可是有些麻烦了。”
赵良规也附和了一句:“王中丞,您先休息休息吧。”
王曙眼睛通红,他也在找卷宗里的规律。
宋煊分析他也都听进去了,而去讨论也不止一次。
“宋知县,你说咱们要是钱让人来试鞋,能否找到凶手”
王曙放下手中的卷宗,他知道宋煊搞到了凶手的鞋印。
“王中丞觉得凶手会贪这点小钱”
赵良规觉得不现实,凶手怎么可能会按照官府的要求来试鞋,胆子也忒大了。
“先不说费大事,那鞋印看着是街边的鞋子,能穿进去的十个人里得有三四个,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
宋煊的话让王曙再次沉默。
只有抓到嫌疑人的时候,才能进行下一步鞋印的对比。
宋煊去那个鹰店怀疑那个养鹰的,交给李君佑去做这事,如今还没有传回来什么有效的信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宋煊是不愿意直接抓过来的。
“难道我女婿的命案,也终究是要成为悬案吗”
王曙有九个女儿,最疼爱的便是最小的这个,未曾想会遭遇如此重创。
如今在家日日以泪洗面,他这个心疼啊!
赵概站起身来仔细瞧了瞧板子上的受害日期,又开口道:
“十二哥儿,我感觉好几个死者的死亡日期都是阴日。”
在传统历法当中,农事活动、祭祀典礼通常选择在阳日进行。
阴日多用于安葬、静修等场合。
“月晦杀人,血光隐天。”赵良规又接了一嘴:“东京百姓避讳在阴日婚嫁,恐“阴气冲喜”。”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请钦天监的人来一趟,他们用这个比较占据优势。”
宋煊瞧着眼前的面板,头也不回的道:“王中丞,您觉得呢”
“你说的对。”
王曙应了一声:“兴许是那种炼丹要长生不老的,走火入魔了。”
就在此时,王羽丰被齐乐成带了进来:
“大官人,我有消息要说,就是那个浴室案子的。”
“嗯”
众人皆是看向他。
王羽丰擦了擦脸上的热汗:
“大官人,我听人说凶手放出风声来,谁敢提供消息就杀谁,谁敢追着查就杀谁!”
“狂妄。”
赵概愤慨的拍了下桌子。
赵良规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被这种心思不正常的人盯上,难免会有危险。
就算是他家里世代为官,可是去公共浴室洗澡,那也是常有的事。
这下子可是麻烦了。
闻听此言的王曙眼里全都是愤怒之色。
“以往的案子有没有过这种威胁”
听着宋煊的询问,王羽丰摇摇头:
“不知道,我刚接到消息,就立马来汇报了。”
“你听谁说的”
“街边茶客说的。”
宋煊把张都头叫过来:
“你陪着丰哥儿去一趟,把茶摊谁传的给我抓回来。”
“辛苦你再跟着跑一趟。”
“不辛苦。”
王羽丰巴不得能在宋煊这里落下人情呢。
“我这就去。”
王羽丰扇扇子带着张都头直接走了。
“凶徒如此猖狂!”
王曙咬牙切齿的道:“官府根本就没有遏制的手段。”
他觉得这种风声一旦放出来,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源头。
谁知道是谁传播开来的
“去把周县丞给我叫来。”
“是。”
周德绒听了宋煊的话,他摇摇头:
“回大官人,浴室杀人案虽然一年有那么一次。”
“但是我未曾听闻过凶手放出风声来威胁官员。”
宋煊点点头:“凶手放出这种风声,这是冲着谁来的”
“要么就是我,要么就是陈尧佐。”
目前查这个案子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人。
王曙看向宋煊:“难不成宋知县也在东京城有什么仇人”
“生死之仇”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