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近乎病态了。
当然,这也是从侧面证明了,进士在大宋是多么的吃香。
否则这群京师的权贵们,也不会如此低姿态的去“招纳”一个进士女婿。
总之,只要是结亲了,那就是赚到了理念,在大宋连乡下老太太都知道!
足可以见识此事有多么疯狂。
范仲淹也没少听他岳父说宋煊可惜了,非要与武将集团结亲,间接影响到了张方平。
“想来张方平与你,倒是让我印象深刻的学子。”
范仲淹无不感慨的道:“当年他考了第一,你考了第三,如今你考了状元,他考了探。”
“哈哈哈。”
一说到这里,晏殊当即就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当年他在卧龙桥上,瞧见两个学子在那里钓鱼好不快活。
未曾想到是两块璞玉!
尽管因为此事让宋煊有了一句之师的美誉,但是晏殊更加高兴,发掘人才本就是他的政绩。
事实证明二人并没有让他失望。
就在说话间,张方平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瞧,连忙上前行礼。
“今日回来的挺早啊!”
张方平点点头:“今日去的是慕容惟素家里,我发现他家里人并不是很和,故而早早回来。”
大宋开国名将慕容延钊备受赵匡胤重用,但是死的早,被追封为河南王。
晏殊也是点点头,如今慕容惟素只是殿内承制,而且从他爹那辈起,就家无余财,连棺材都是皇帝给赏赐的。
他爹那可是轻财好施。
母亲留在京师生活困难,妻子在西安更是贫苦,还是真宗皇帝怜悯,特意再给赏赐一个官职,让他多领俸禄,供养老母亲和妻子。
如今家族分散,有贫苦的当然也有富有的。
宋煊点点头:“看样子你不是很满意。”
“十二哥,我不知道怎么说。”
张方平甚至都有些气愤:
“他女儿都瘦的跟竹竿似的了,拿出来招待我的酒肉,我发现他女儿竟然咽口水,这让我如何能吃得下”
“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心疼,怎么可能会心疼我这个女婿,更让我心里堵的很。”
张方平虽然家贫,但是他的父母没有亏待他。
他也是积极备战科举考试,丝毫不敢懈怠。
他遇到宋煊之前,也是跟慕容家的女儿差不多,干干巴巴的瘦弱小子。
尤其是半大的岁数,正是吃垮老子的时候,吃点东西总觉得肚子里总是没食。
这种情况在张方平遇到宋煊之后,才改变了好多,总算是有点人样子了。
今日所见,又让张方平会想起以往自己的心酸之事。
他其实不理解,为什么当父母的不能对自己的儿女好一些,还要利用他们去为自己牟利。
“慕容家也是没落了。”晏殊却是摇摇头,
“这算什么”
宋煊给张方平倒了杯茶:
“东京城上卖儿女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说吃不上饭,赌徒或者盼望着儿女卖身能够日子好过一点的也大有人在。”
“等你将来外放当了知县,怕是会遇到更多这种事。”
张方平始终觉得父母是会爱孩子的,但是他瞧着宋煊倒茶,一想到十二哥的遭遇,这种说法也就不成立了。
在张方平看来,或许是宋煊他表现的实在不像是没有被父母爱的孩子,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忽略他的遭遇。
范仲淹自从知道他父亲是继父后,心里也是十分的难过。
再加上朱家堂兄弟们都不认他,觉得他是外姓人。
等他回到老范家后,老范家同样不接纳他,认为他是来争夺财产的。
范仲淹这才把家安在了职田所在地:宁陵县。
“罢了,十二哥,家里还有饭吗”
张方平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我真是没怎么吃饭。”
“应该还有些剩饭,你对付一口吧,晚上别吃太多,明日多吃些早饭。”
“好。”
张方平再次对着范仲淹等人行礼后,便直接去厨房找吃的了。
晏殊二人也没过多停留,自是回去了。
宋煊则是去洗了澡,进了房间。
曹清摇早就梳洗过了,她身着清凉的里衣,手里拿着团扇,两个侍女也帮忙给扇扇子。
“官人。”曹清摇示意两个侍女下去,把门关上。
宋煊也只是穿个大裤衩子,他躺在竹椅上,瞧着一旁的夫人自是伸出手去。
曹清摇哎呀一声:“刚洗的澡,一会又该出汗了。”
宋煊倒是没有停手,两根手指夹着又松开,惹得曹清摇一阵娇嗔。
她当然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小默契。
竹椅嘎吱嘎吱的响了许久,才彻底停歇下来。
曹清摇脸色通红,更是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