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土豪劣绅,恶霸无赖之用。”
“第二把虎头铡,专铡贪官污吏,祸国奸臣之用。”
“第三把龙头铡,专铡皇亲国戚,凤子龙孙之用。”
“赶快住嘴。”
晏殊连忙止住宋煊道话头:“这种胡话就别往外说。”
“甭说皇亲国戚,就算是恶霸无赖,你一个小小的开封县知县也无权杀人。”
“就算是杀人,那也要经过刑部、大理寺联合审核,最后由官家勾定是否斩杀。”
范仲淹也是点头赞同晏殊的话:
“况且你熟读大宋律法,如何不知道没有铡刀这种刑具。”
“你这是私设刑具,犯了忌讳。”
“对。”
晏殊想要彻底纠正宋煊这种想法:
“况且你一无圣旨,二无信物,如何能越俎代庖,又在天子脚下,用不着自己紧急处理,这是为官大忌。”
因为晏殊觉得宋煊他真敢干出这种事来。
没必要因为一些碍眼的臭虫左右了自己将来光明的前途。
晏殊是非常看好宋煊将来能够位居宰辅之位。
“哈哈哈。”宋煊给二人倒茶:
“方才不过是戏言而已,我一个七品知县,如何能私设公堂以及刑具呢!”
“最好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藏在心中,就算你想要改变大宋律法,那也等你真正坐上有能力遮风挡雨的位子后再说。”
晏殊的话,让范仲淹觉得不是那么好听。
什么叫遮风挡雨
大宋只有一个人能够呼风唤雨,那便是官家,其余人没这个资格。
尽管如今这个位置被一个妇人所占据,但将来必定会拨乱反正的。
你想要宋煊遮风挡雨,范仲淹都不知道晏殊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要他做权臣吗
“不要扯这些了,十二郎,你可知道朝廷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晏殊的询问,宋煊摇摇头:“不知道。”
晏殊就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总之就是皇太后她强行护着刘从德。
即使有大量证据表明刘从德贪污了治理黄河工程的款项,但也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如今便是大宋的一些士大夫对于刘娥执政不满的反击。
“你有何感想”
“没啥感想,这不是意料之中吗”
宋煊也说了刘从德来找他的事,并且主动缴纳罚款,以及民间对于刘从德的罪责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就猜测此事必然是皇太后在背后发力了,主动混淆视听。
避免民间舆论被御史所利用,到时候集体声讨刘从德,那就让他难办了。
“岂有此理。”
范仲淹当即就忍不了:
“十二哥儿,你马上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再重新写一封弹劾,你不知道,这一路上的工程,可谓是触目惊心。”
“别。”
宋煊与晏殊异口同声的拒绝了范仲淹的要求。
他纵然再怎么写,那也是石沉大海。
犹如宋煊写的奏疏一样,根本就送不到上面去。
你能奈他何
“范院长,我觉得没必要,倒是可以凭借此事来拿捏刘从德。”
“拿捏他有什么用”
范仲淹脸上尽是愤怒之色:
“若是放任刘从德继续下去,将来真的有人鼓动大娘娘效仿武则天旧事,传位于侄子我都觉得正常。”
“不会激进到这种地步的。”
宋煊给愤怒的范仲淹添水:
“况且刘从德还是大娘娘的假侄子。”
“不错。”
晏殊也觉得刘娥并不是一个蠢笨之人。
她现在真正的娘家人都没有了,要不然如何会对刘美家族如此偏爱
即使她走不到武则天那一步去,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这种想法。
底线都是被她一步一步试探出来的。
如今朝廷当中就是被分为两派。
一派是皇太后门下。
另一派就是皇帝门下。
大家都在为各自的利益争的头破血流。
谁能压制对方。
哪一方将来在朝廷当中就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对外没有什么战事,对内自然就开始争权夺利。
这是无法避免的矛盾。
就算是对外有战事,那两派也会尽量派遣自己人去处理,以待将来能够获取军功。
“可是咱们就眼睁睁瞧着,什么也改变不了吗”
范仲淹很是气愤,他没有经历过东京城被淹的事,多是听岳父以及妻子说过。
但是在地方上为官修建海堤坝之前,他可是亲眼见过百姓是多么困苦,就因为海水淹没良田。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他才会日夜都待在工地上。
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