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再次讨论起来,左撇子以及十贯。
一百贯太高了,若是能够提供有效消息,就能获取十贯钱,那大家还是愿意尝试的。
“宋大官人,当真吗”
“本官说话算话。”
“可是连开封府都查不出凶手。”
宋煊面色严肃的道:“如此恶劣的杀人凶手,今日杀了新科进士,明日就不会杀普通百姓了吗”
“本官以为是新命案,但是仵作与本官说,此人时不时的就会出现这种命案。”
“既然是老惯犯了,又在本官任期内犯下,我必要竭尽全力抓捕他,明正典刑。”
“诸位若是有线索,尽管来开封县衙领赏钱,无事就散了吧。”
宋煊说这些话的同时,也在扫视围观的百姓,瞧瞧有没有人特别注意自己。
但是让宋煊失望了,人家是老手,心理素质过关的很,岂能被他如此轻易的诈出来。
“大官人,我先走了”
尹泽赶快离开,他生怕有什么锅再扔到他的头上。
“大官人,那搓澡的说他丑时五刻离开的。”
“这么精准吗”
宋煊的疑问让班峰一愣,随即一旁的掌柜的解释:
“好叫大官人知晓,我店里有刻漏,主要是怕水池子凉,需要到时就烧水,而且他们服务完客人后也会登记在册,约定时间。”
宋煊倒是颇为诧异。
因为这个玩意,多是皇宫作息、朝廷议事、百官上下班都需要统一的标准。
所以,无论是宫廷还是县衙里,都是有刻漏房滴答不息的水声。
时间,也就是意味着权力和规矩。
当然了,这种玩意也不是没有坏处。
冬天容易冻上走不准,夏天水汽蒸发大,也容易不准。
“带我去瞧瞧。”
宋煊走进走进一间屋子,瞧着刻漏,自上而下犹如台阶一般。
如今天气还没有炎热的太过分,时间应该是准的。
宋煊又爬梯子上了那间房子的屋顶,坐在上面环顾四周。
班峰同样小心侍奉着:
“大官人可要小心啊。”
“嗯。”
宋煊应了一声,又站起身来,瞧着凶手进来的路线以及退走的痕迹。
“他鞋子沾了水,踩在屋脊上,倒是留下了整个的鞋印。”
“许显纯,你下去再要些草木灰来,拓印下来。”
“是。”
王保在
宋煊指了指院墙:“那边是什么区域的”
班峰眺望了一会,这才才口道:
“好叫大官人知晓,那便是潘楼街,专门给贩卖鹰鹘之类猛禽的客商提供住宿,其余的都是珍珠、丝帛、香料、药材铺。”
“这便是界身巷,是东京城金银、丝帛的交易中心,这一代房屋楼宇雄伟壮丽,店面宽阔,听闻交易金额动辄上千万,骇人听闻。”
“那里原来是相国寺的戒坛,更是魏公子信陵君的府宅。”
宋煊点点头,大相国寺好像也提供沐浴的地方。
“潘楼卖的这些猛禽是辽国来的吗”
“他们是这么说,就为了卖高价,实际情况只有他们自己个清楚。”
“对了,大官人,他们每天五更开市,这个点各种野味以及螃蟹、蛤蜊之类的也都收市了,应该是各种手艺人上市,买卖零零碎碎的原料。”
“待到午饭后,各种甜食会上市。”
宋煊点点头,总之这从五更到夜里,全都是又各种市开,到点就换人。
“里面还有整个京师最大的瓦子,桑家瓦子。”
“桑家瓦子,倒是有所耳闻。”
班峰又兴冲冲的给宋煊解释了一下,桑家瓦子原是五代后晋重臣桑维翰的府宅。
桑维翰两次出任宰相,权倾朝野、广受贿赂。
契丹灭后晋时,桑维翰被缢杀于府宅。
随着朝代更迭、世事变换,其府宅沦为了北宋东京的瓦子,可以容纳几千人同时观看。
“瓦子里最有名的便是张七圣,他使的幻术最为惊险刺激,剁小孩儿的脑袋,又能接上,还能种西瓜之类的。”
班峰越说越兴奋,全然忘记了他们出来是查命案的。
宋煊也是时不时的应一声,瞧着许显纯在那里拓印。
“十二哥儿,拓印好了。”
许显纯仔细的摆好,等待晾干。
“多拓印几份,免得损毁了。”
“是。”
宋煊坐在屋顶,透过打开的空洞,瞧着
像这种情况,很难往仇杀、财杀身上去靠,只能是无差别杀人。
尤其是“活取心”的手段。
难不成也跟外国人似的要学八卦“炼丹”
结果炼丹炉都摆错了!
既然是取了心走的,定然要放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