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衙役以及吏员也是盯着班峰,对他表达了敬仰之意。
因为大家都羡慕班峰的进度。
哪个瘪犊子不愿意当宋大官人的狗啊
甚至连躺在地上碰瓷的钟五六都忘记了哀嚎,他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班峰却是不管不顾的道:
“刘知州公然打了我开封县衙役,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人证苦主凶手俱在,这件事没完!”
刘从德脸上再次露出惊愕之色。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失宠了。
以至于谁他妈的,都敢在他面前放肆。
班峰见刘从德这幅生气的模样,连忙下意识的低下头往前伸出自己的笑脸,生怕刘从德不顺手,打不到自己。
就算是宋煊单独给了他一片金叶子。
可是谁能拒绝一巴掌一百贯的赔偿啊
哪怕五十贯也行。
反正大官人都定下标准了!
尤其是大家闹了这么半天,大官人都没有叫人制止。
这说明是被允许的。
不偷不抢老百姓,还能从大宋第一外戚手里搞钱,将来往外吹牛逼,那也是有的吹。
更不用说拿到了实惠的钱。
至于在班峰看来,刘从德这细胳膊细腿的,打人都没力气!
还说什么大宋第一外戚啊!
刘从德瞧着把脸主动伸过来的班峰,以及另外躺在地上的衙役。
他突然明悟了。
宋煊就是在逼迫自己发怒,然后他就有借口不谈了。
如此一来,自己主动缴纳那么多欠款,一整箱金子,全都打了水漂。
他就可以继续上奏疏,为宰相王曾做助攻。
刘从德到底是没学过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定。
他瞧着班峰冷冷的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班峰脸上再次露出失望的神色:
“回刘知州的话,钟兄弟乃是我的骨肉亲朋,若是刘知州想要彻底了结,得加钱!”
“加钱”
刘从德都破音了。
他瞧着躺在地上开始呻吟的狗衙役,以及散落在地上的铜钱没有人捡。
刘从德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无语过!
这不是“讹诈”又是什么
宋人没有碰瓷的概念。
主要是清朝末期落魄的八旗子弟搞的讹诈手段,并且在市井当中流传开来,并且被帮会控制,成了黑色产业。
“行,你给我等着,你都敢讹诈到我的头上。”
“我等不敢,咱们去见大官人的话,可就不是一点钱就能把事情解决的了。”
班峰咳嗽了一声:“刘知州,劳烦您的贵腿,咱们去找大官人说这事。”
“行,你给我等着,”
刘从德放完狠话之后,接过随从的钱袋,直接砸在钟五六都的身上,怒目道:“让开。”
钟五六拿过布包仔细瞧了瞧,里面装的是银两。
他立马站起身来:
“多谢刘知州赏赐。”
刘从德算是明白了。
开封县衙敢如此对待自己,不是要钱就是讨打,全都是宋煊在背后算计。
“哼。”
刘从德气冲冲的走了进去,他把仇都记在了宋煊头上,进而对王曾越发的厌恶起来。
钟五六掏出一枚五两的船型银铤感谢自己的头儿班峰。
“把钱收起来,算你小子运气好。”
自从宋大官人来了,班峰可不敢再收手底下这群人的钱了。
况且小打小闹的,没什么意思。
不如紧抱宋大官人的大腿。
钟五六也是一惊,以为他想要的更多,于是再次掏兜,结果班峰只是大笑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地上的铜钱可有几十文,你怎么没捡,下次可别跟兄弟们挣了。”
“就是,就是。”
这钱都是钟五六的,算他运气好。
毕竟下次“财神爷”再来,他就得退出竞争了。
更何况今日他们手里也是拿到了宋大官人下发的“奖金”。
就是各方分润的方式不一样,谁手上收的多寡不一。
于高直接平分,他是觉得大官人定是用此事来考验他们的。
毕竟于高可是经受不少案子的洗礼,对于一些人的“御人之道”是有过了结的。
方才堂堂县尉公然说他要当大官人的狗,便是明证。
周县丞以及郑主簿被叫来,宋煊让他们把文章拿回去。
“他们的心思就没在科举上。”
宋煊瞧着二人道:“若是你们想要他们坚持参加科举,就抽他们一顿,对他们严厉些,收收心,别总是天酒地的。”
“要是心疼下不去手,不如尽早的练练小号。”
“大官人,何为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