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窖,用来存储银钱。
回头让工房的人设计一二图纸。
待到宋煊走后,班峰重新打开那箱金子,仔细的摩挲了起来。
实在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宋煊弹劾刘从德的奏疏没有送上去。
但是吕夷简却是知道了,他儿子吕公绰说了他的算计,又派人去打听。
结果打听出来这么一件让吕公绰都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爹,你说是不是那宋十二与刘从德之间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吕公绰本意是挑起他们之间的对立的。
谁承想会是两家握手言和,你好我好的场面。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才主动告知吕夷简的。
其实吕夷简也没想明白,他摸着胡须思索了一二:
“此事,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论是以刘从德那跋扈的性子,还是以宋十二那绝不吃亏的性子,他们两个碰撞在一起,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狗脑子打出猪脑子都是正常的。”
“偏偏谁都没有动手,而且刘从德主动送钱,宋煊不在县衙,不仅没有大闹一场,反倒是老老实实的在那里等,就更不正常了。”
“爹,我觉得最不正常的是刘从德那个抠逼性子的人,竟然送完钱后从笑呵呵的从县衙出来,回头又差人去送钱了。”
“这,没道理的!”
吕公绰倒是想要派人跟县衙里的人打探,但是这帮人都跟把嘴缝上了一样。
钱照收。
但是他们说的真相却是扑朔迷离。
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又是摔桌子版本,又是把酒言欢版本。
还有一会摔桌子,一会把酒言欢,就差要当场结拜了。
吕夷简听着儿子的絮叨,随即眼睛微眯:
“真真假假的消息,看样子宋十二当真是有本事,短时间就把开封县衙经营的铁通一块,旁人了钱,都不一定能打探出真消息来。”
“是啊,爹,宋十二他当真是好手段!”
吕公绰也是升起那么一丝钦佩的意思。
他不仅能够搞定这帮油滑的吏员,还能让他们为自己奔走做事,连樊楼都敢去贴布告。
宋煊给这帮吏员这么大的胆子吗
更重要的是吕公绰上一个官职就是陈留县知县,他可是了解手底下这批人是何等的油滑。
幸亏自己有当宰相的爹撑腰,他们不敢过于阳奉阴违的。
但是一个个也都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拉帮结派,吕公绰根本就控制不住。
所以当宋煊做出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后,吕公绰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能连中三元,当真是有脑子的。
别说自己有一个家父是宰相可以撑腰,就是寻常进士去了外地当县令,想要彻底掌控几个人为他所奔走,所需要的精力和时间也是极多的。
上一任开封县知县什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
“年纪轻轻,当真是有好手段啊。”吕夷简摸了下胡须:
“为父没有成功把他招为女婿始终是一件憾事。”
吕公绰也不搭茬。
谁让自家亲妹妹让他瞧出了患病。
就这,还要提前谢谢宋煊。
否则一直拖延下去,兴许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性了。
“我可不觉得宋煊的审美正常。”
吕公绰又吐槽了一句,毕竟宋煊的审美当真是不符合大宋士大夫的传统审美。
“行了。”
吕夷简让儿子别说这种话,这不就是变相承认曹利用的女儿比自己女儿漂亮吗
更何况宋煊他长得也不赖。
吕夷简回归正题:“刘从德如此降低身段的原因只有一个。”
“什么”
“那就是大娘娘想要把宋煊收为麾下!”
“嗯”
吕公绰也是眼睛一眯,下意识的模仿父亲的动作。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刘从德为何会如此低三下气的去给宋煊送钱。”
吕公绰佩服自己父亲的决断,也是点点头:
“父亲说的对。”
吕夷简瞥了儿子一眼:
“明日巡视黄河的团队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又会惹起一摊风浪,陈留县的河堤,你当真是一无所知”
面对父亲对逼问,吕公绰扛不住威压,只能开口道:
“我其实就是跟被抓进去的丁彦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河工程款我当真没有伸手,也没那个胆子。”
吕夷简是何等的人精。
黄河工程款没有伸手,不代表着其余事没有伸手。
“我吕家与刘家不一样,我们靠的是世代进士,他们富贵都富贵不到三代。”
吕夷简放下摸着胡须的手,望向自己的儿子:
“你不要与刘家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