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反应。”
“若是我不采取反制措施,今后谁还看得起我”
吕公绰端起茶杯掩饰自己想要笑的心思。
你不用出反制措施,东京城也没有人看得起你的。
谁不知道你有今日,完全是投了个好胎。
大娘娘也都是看在刘美的份上。
“那你想怎么做”
刘从德思考了一会:
“我要宋煊当众给我赔礼道歉,人怎么抓走的,就怎么客气的给我送回来,最好在。”
他伸出手,比划着掂量金子的动作。
吕公绰都无语住了。
人家宋煊既然敢当众宣判案子,那就说明人家在程序上没有错误。
你想要强按头,让宋煊认错
还想要跟他要钱!
信不信他拼着这官不做了,也要弄你这个人
所以有时候吕公绰都在想,是不是刘从德被保护的太好了。
人人都让着他。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正常人该如何思考了
“蠢货。”
吕公绰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不过激化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是极好的。
谁让宋煊没有选自己妹子当妻子呢。
他爹吕夷简不在乎,不代表吕公绰不在乎面子。
于是他只是斟酌的道:
“刘知州,你不如私底下与宋煊接触一二,给他求个情,让他放了你的人,不要那么多不给面子。”
刘从德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脸上满是惊诧之色,指着自己道:
“我,我跟他求情”
“就算他宋十二是状元郎,他配吗”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吕公绰笑了笑:
“那刘兄便去找大娘娘求个手谕,让宋煊低头,易如反掌!”
因为黄河工程要爆雷,吕公绰也想要做实刘从德“嚣张跋扈”的情况。
他最好能够私自改了手谕。
如此将来自己在朝廷当辩解的时候,才能把锅都推到他头上去。
以前没有出过这种事,是因为没有人查。
吕公绰作为陈留知县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
反正每年修筑,都会被黄河水淹没,不如顺水推舟卖刘从德一个人情。
但现在这个人情的代价较大,吕公绰便不是那么乐意了。
“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去找大娘娘要手谕,也想要把这件事给办喽,你给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听着刘从德如此异想天开的话,吕公绰都被气笑了:
“你真以为我是诸葛亮啊,还给你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想不出来。”
“吕兄。”刘从德站起身来:
“你莫要如此敷衍我,否则别怪我到时候把你供出来,咱们可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就刘从德这种逆天的言论,吕公绰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
他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你不如直接去找宋煊,跟他摊牌,让他放人,就说是大娘娘的口谕。”
“若是他不相信呢”
刘从德觉得吕公绰说的是一个好主意,口谕的操作空间很大的。
“那就让宋煊他自己个去求证,你只需要把人带走就行,反正东京城那些人,又不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
“好好好。”
刘从德连连点头,便是这个道理。
吕公绰瞧着刘从德离开此处,他眼里全都是冷意。
此番刘从德去找宋煊要人,定然会铩羽而归。
宋煊那是什么人呐
既然敢当街把刘家的人给锁走,那指定不会惧怕刘从德的。
这背后说不定就是宰相王曾的算计。
宋煊他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官居七品,如何敢做出如此事情来
吕公绰除了要找回面子,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让王曾的谋划得逞。
如此自家老爹才有更多的机会超越王曾。
吕公绰要的就是这个火上浇油的效果。
只有糊涂失去理智的刘从德才会干出更加逆天的事情来。
唯有如此,自己身上的责任才会越来越小。
刘从德想都没想这里面会有猫腻,他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开封县衙。
总之,就是一句话。
我刘家在东京城这块地界上,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哑巴亏。
若是隐忍下去,定然会被人所诟病。
那樊楼的份子钱,今后还会有自己一份吗
将来还会有人去刘楼一掷千金,就为了巴结自己吗
刘从德为了刘家以后的江湖地位,无论如何都是要去找宋煊把人全都要出来的。
看门狗齐乐成瞧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了,估摸就是刘家的人,他连忙招呼人过来拦着。